在泰国旅游景点兜售的当地特色甜品糯米芒果,一般蒸熟的糯米是白色的,偶尔看到用蝶豆花染成的蓝色糯米,配搭黄澄澄的芒果,胃口马上好起来。
另一种是娘惹粽子:粽子里包的标准食材除了剁成末的肉、虾米、冬菇和冬瓜糖等等之外,最重要的是粽子的其中一角必须是用蝶豆花染成的蓝糯米。没有这一抹蓝,娘惹粽或许同样好吃卻不算正宗。
冠病肆虐全球从2020年初开始至今两年半,这期间许多新常态冒出来:电视新闻每天报告疫情进展;报纸上整版的图文告诉你“万一得了冠病怎么办”;人人学会在家做ART检测;出门一定记得戴口罩;到超市必在门口掏出手机“哔”一下;还有,原本喜欢园艺的人家个个种菜忙。
喷洒杀虫剂也没能阻止虫害的蔓延,最糟糕的是几盆覆瓣茉莉,俗称狮头茉莉的宝贝也遭了殃:一片叶子如粘上白粉虱,几天不注意叶子就掉光,枝干枯萎,整株茉莉回天乏术。情急之下迅速把一些还算健康的枝桠剪下重插,总算为狮头茉莉续了命。
蝶豆花在路边草丛随处可见,採上20朵,回家用清水略洗,然后用一杯热水浸泡。晾凉后滤掉花瓣,蓝花水加入电饭锅煮饭,为下一餐增添一点美丽色彩。
然而,灾区旁边的蝶豆花(Butterfly Pea)从不受影响。也许是它枝叶上有什么天然保护层,又或者是蝶豆花与生俱来的淡淡香味,白粉虱从不接近它们。攀附着篱笆而上的蝶豆花天生天养,日日开花,送你满目艳紫深蓝。花朵凋谢结成小豆荚,自然风干,落地发芽,新株冒起,生生不息。
就种菜一项,我家已经百分之百恢复旧常态。曾经出现在院子里和水沟旁的麻尼菜、番薯、菜心、南瓜、茄子、小番茄……,统统说了再见或者永别,剩下本来就驻守篱笆的班兰叶和蝶豆花。
据说,除了新马一带,泰国和云南西双版纳也有蝶豆花,人类大概很早就知道蝶豆花既可食用又可用来做染色剂。
尽管投入了不少成本买菜种、工具、泥土和肥料,然而从天而降的病虫害始终是蔬果的最大天敌。折腾了两年,终于彻底觉悟:没有大棚的遮盖,或完全封闭式的高端设施,要种出肥美的蔬果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可恶的是那些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白粉虱,就像棉絮一样,不知从何处飞来,附在茄子和番茄的叶子底下,迅速繁衍,吮吸枝叶精华。一棵健康的瓜果没几天就枯萎凋零,全军覆没。
在本地,至少有两种美食少不了蝶豆花。一是椰浆饭:围绕在盘子周围的炒辣鸡、炸江鱼仔、炸花生、黄瓜片、辣椒酱和煎蛋,如果盘子中间的一碗椰浆饭是蝶豆花染成的蓝色,那这盘椰浆饭就更有本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