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为开始阅读一些日本文学时,“社畜”一词引起了我的关注。一开始,对该词一知半解的我,初初以很字面的意思自己猜测是否是“社会畜生”,用来形容一些社会里的人渣败类。但恰恰相反的是,这一次是用来形容大公司里几乎“过劳死”的一群可怜人。“社畜”一词必须拆开来看,是“会社”的“家畜”,即“公司的牲畜”。

近日创业故,对我工时(工作时长)和休息的课题特别上心,不仅是为了符合法律的基本要求,而是认为更应该重视“人”的价值,及“存在”的意义——开始鼓励公司里的人需要休息时睡午觉,或去远一点的地方吃午餐。只有在精神舒适,压力稍微得到缓解时,人的思维才能更加清晰,做起事情来才更有效率。有鉴于此,今天再来回看心理学家马斯洛提出的“需求层级理论”(Malsow's Hierarchy of Needs),对于员工基本需要的足够休息时间、社交时间和个人时间,不仅没有退潮流,反而更明显点出我们这个时代对于基本需求的忽略。

但在疫情暴发后的这两年里,好多身边的人不知不觉地“消耗殆尽”(burned out),有的辞工,有的转行,有的创业,有的除了重要业务外,其他的一律不闻不问——这个时代“自我照顾”(self-care)的意识变得极其重要,若需要休息或请假,当做则做,没什么比自己身心健康来得更加有长远的价值与意义。公司最大的资本是“人”(员工),没有之一。

这一词最早出现于1990年代,是日本企业底层的员工用来自嘲的用词,指一些员工的“自我价值”已被践踏得残缺不全,甚至为了公司放弃人类的尊严、睡眠、社交,仅是不断地卖命、卖力,存在的意义如同牲畜般不断生产而已——老板没离开之前不能离开,几乎一周三天都要陪客户应酬到深夜,回到家半夜一两点还需要完成隔天需要的企划书,没睡三四小时,都得爬起来赶电车,更甚者,还必须在老板还没到公司前签到。

不时听闻一些员工抱怨自己的公司工时很长,例如中国一些公司采用的是“九九六制”——即早上九点做到晚上九点,一周六天的工作制(扣除休息时间,约一周66个小时)。而相反的,一些欧美国家,例如荷兰一周工时为29小时。新加坡则比较适中,一周平均为是40至44小时。当然,数据仅能做参考,因为各行各业的工作性质、安排不同,大家对于“工时”的理解和态度也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