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贪吃终究是人的天性。船到纽约,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接待我们,午餐请吃唐人街香港点心,我们风卷残云的吃相使她大惑不解,当听说“海上减肥营”的故事,马上再追加了几样油水足的。第二天妻子的大学同学招待,吃新鲜龙虾汉堡,看我狼吞虎咽,他问我要不要再来一份,我笑嘻嘻看着他,一副“我想我不介意”的神态。

晚餐还限量,又不让通融。有次我妻子病了,胃口不好,主餐没有动,觉得甜品不错,想拿主餐交换多一份甜品,被服务员拒绝,旁边一位同病相怜的日本妇女也遭到一样下场。严格管控的结果,“定食”份量(还有热量)不够,使得很多人晚上吃不饱,尤其是年轻好动的学生。好在晚餐顶楼另有小份快餐供应,于是就见到学生们吃晚饭“赶场子”,楼下楼上快速来回。

我和妻子倒能努力适应船上餐食。上了年纪,吃喝当节制。自助早餐和午餐有多种多样的生菜,拌生菜的日本沙拉酱很出色;面食类的花卷和豆沙包菜包都做得不错;主餐少油少肉并非坏事,多吃鱼类素菜有益心血管清理,再加纳豆、紫菜、酸奶和水果等,实际上营养绰绰有余;若是偶感风寒,就选择喝清粥或略微有料的粥,佐几种日本酱菜,特别是酱萝卜和腌藕片,或是韩国泡菜,特别入味,可以喝到头上冒大汗。晚餐“定食”吃不饱么,其实晚上少吃点,甚至饿着肚子上床睡觉,是健康生活的不二法门。

船上有个日本义工G小姐,曾去北京的大学留学三年,中文流利。有次晚餐,我们和她同桌,看到她拿一张餐巾纸使劲把几样天妇罗的表面油水吸干,还不好意思解释说,她这样做很不礼貌。她抱怨在北京留学时,吃惯中国伙食,几年间体重大增,现在很想努力挽回。也是,看她的身形,和一般日本妇女和姑娘相比,的确大了几号。

“和平号”游轮的餐食以日本风为主,比较简约,与其他我们乘坐过的大型游轮相比,其丰富程度大为逊色。

上船两个月后,我们称体重,都大减。不妨愉快地把这艘游轮当作“海上减肥营”。

日式烹饪,没有华人的炒、滑或爆的概念以及西餐焗的做法,汤汁更是“清汤寡水”,吃上去“不顶口”。以前我们参加日本游,导游讲故事,遇到中国团队,集体抱怨食物没油水,人没力气,他只得去商店买了两瓶麻油,让他们往味噌汤里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