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希望应门的人慷慨解囊。
我没看文件,单刀直入问道:“筹到的善款,你们的公司‘抽’多少?”。两人听我这么一问,当场愣在原地,答不出来。
那天居家办公,短短一天就有两人先后上门募捐。两人来自不同公司,第一人声称为老人院筹款,第二人则称是为了筹钱帮助弱势家庭的孩子。
他当时告诉我,每卖一个10元饰品,其中一成用来支付学生,六七成充作公司营运经费。他没说剩余的款项最后有没有捐给慈善机构,却得意洋洋地说“很好赚”。
我的这层戒心,跟多年前一名在幕后策划募捐活动的人有关。
我也检讨了行善的方式,往后的日子坚持只用两种捐款方式,要么每月直接从薪水扣,要么就在遇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时当面给。
(作者是《联合早报》采访组副主任)
当年这段谈话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同学,无从知道其“慈善事业”的后续发展。但我从此不再相信这些沿街或上门募款的人,不管对方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证件多齐全,我都不会把钱掏出来。
他声称自己进军“慈善行业”,做起了“小本生意”。细谈后才知道,他从事的慈善行业,原来是聘请一些人,以行善的名义,沿街或上门兜售一些小饰品。他从外国进口这些小饰品,单价区区几毛钱,卖出去的价格却是10元。他的“员工”主要是在籍学生,他们一般“不会问太多”,卖多少就抽多少(佣金),自己甚至连工钱都不用付。
此人是我昔日同窗,不是很熟络,跟他最后一次见面已是20多年前的事。当时的我,看到沿街募款的人、售卖纸巾或小饰品的老人家或残障人士时,都会毫不犹豫地帮人一把。当时的他,听说在“事业”上捞得风生水起,早前工作屡次碰壁的晦气一扫而空。
熬过疫情,生活总算可以如常,好些慈善机构的经费,早已因为募款活动在疫情期间停摆而捉襟见肘。可以预见的是,慈善募款活动会重新启动,但想搭这趟慈善“便车”、别有所图的也大有人在。
我从不反对行善,只想提醒大家掏钱之前要认清对象,确保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用在对的人身上。
面对上门或沿街募款的人,我向来很“吝啬”,因为我不晓得,自己一旦心软捐钱,到头来是帮了有需要的人,还是肥了募款活动的幕后人?
两人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边道明来意,一边递过一份说是“筹款证明”文件。为了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其中一人甚至提议我按照文件上的电话拨电求证。
我很怀疑,他可能连公司都没注册,只是在利用学生的无知、滥用公众的同情心来赚黑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