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和超市等现在也设有失智症社区友善站,公众可以把走失的失智症患者带到那里,让受过训练的人员提供帮助。

除了有关失智症和怎么照顾失智症病患的信息,看护人能够上什么课程、到哪里寻求喘息服务,上网一找就能看到许多相关资料。但如同众多的援助措施那样,更关键的是如何让有需要的人知道这些资源的存在。

本地每10名60岁及以上的年长者中,就有一人患上失智症。目前约有9万2000名患者,预计未来八年将激增65%至15万2000人。傅丽珊的担忧也是许许多多上班族的忧虑——除了是否有足够的中心,中心的活动内容也备受关注。

对于许许多多失智年长者来说,日间护理中心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母亲在那里剪了个头发、玩宾果赢得钙片,都足以让她高兴大半天;若中心还能帮她帮助别人,她肯定会更开心。

听治疗师这么说,我们才比较宽心。

有个去函《海峡时报》的读者说得好,人们必须采取一种心态,即失智症不是一种疾病,而是生活的一个层面。我国人口正急速老龄化,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或所爱的人会失智,除了直视和积极面对,别无他法。

日常生活中,多亏有日间护理中心、不时查问母亲近况的社区组织,还有身边有类似经验的朋友等等的关心与开解,我们这些看护者的压力才得以纾解。

(作者是《联合早报》政治新闻主任)

有日间护理中心就意识到这点,与其他机构联手推出试验计划,让失智长者到学前教育中心为小朋友阅读、到小学与小学生一起耕种,还有到庙宇摆放贡品等等。这些义务工作使失智长者有了保持身体健康、好做更多善事的动力,也让他们有机会将自己尚存的一些技能派上用场。

失智症病患日间护理中心一般会让年长者做些符合成本效益,又能安全进行的活动,例如甩手、抛球、填色和拼图及宾果游戏等。反复地集体进行这些活动,虽说远比在家呆呆地看电视好,但也容易让年长者觉得枯燥和没太大意义。

截至去年12月,已有68个精神健康邻里咨询小组在社区展开宣导工作,辨识失智症风险较高的年长者,把他们转介到医院或综合诊疗所的记忆诊所接受评估。目前也有超过一半的综合诊疗所提供这类服务,各区也有好些家庭医生加入了这个宣导的工作。

母亲患上失智症已有几年,她说的话不能尽信,我于是向女佣了解情况。女佣说,确实有男子向她们问好,但他绝对没有给母亲钱。

三巴旺集选区议员傅丽珊的母亲同样患有失智症,她不久前在国会提出动议时,表示担心疗养院和失智症日间护理中心的名额,跟不上失智症患者增加的步伐。

两周前母亲出其不意地问我,有没有捡到一张50元的钞票。她说散步时,一名陌生男子硬把钱塞给她,就算她说孩子给了她零用钱,男子也还是坚持。她称过后把钱放进裤袋,但回到家里钱却不翼而飞。

后来跟兄姐提起这件事,哥哥说给母亲钱的其实是他,母亲很可能是混淆了时空。姐姐则建议咨询日间护理中心的治疗师。治疗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告诉我们只要能确定有个陌生男子同母亲说话,那母亲不外是像个小孩般,从一件事联想到另一件事;如果她口里的男子根本不存在,那才更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