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咖啡店。我搬到这里两年多,观察到除了最受居民欢迎的煮炒摊位和一般由业主经营的咖啡茶水摊,这家连锁食肆的其他摊位没一个能持久,不论是印度煎饼、马来炸鸡Ayam Penyet、西餐还是烧腊,无一例外。直到经济饭菜摊一开,才吸引不少居民。

便利店和咖啡店都挨过了冠病的艰难日子,却在各行各业纷纷生意报捷时相继关闭,让人不解。我于是向主管这区事务的国会议员了解个中原因。

同样据观察,住家附近民众俱乐部里头的老曾记咖啡座,就做得有声有色。这可能是品牌发挥了效应,也可能是民众俱乐部里的活动吸引居民,再带动食肆生意。

一些非成熟组屋区则处处是各种自动贩卖机,店铺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巴刹和熟食中心。居民要买东西或享用服务,只能到与住家有一段距离的商场去。

换言之,如果按原本的做法,招标时一味吸引一般的便利店和咖啡店进驻空出来的商业空间,最后的结果可能还是店铺关门大吉。

住家隔壁座的便利店,农历新年一过就拉下栅门,本以为不久后必定有人进驻,岂料几个月过去了,店铺的大栅门依然深锁。更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它旁边的咖啡店上个月也关闭了,虽然里头仅存煮炒、经济菜饭和咖啡茶水三个摊位,但居民无不对失去就近用餐的方便感到惋惜。

这意味着,要吸引到可持续的生意,有关当局还得动动脑筋:附近没有快餐店,是不是能够把新加坡人喜爱的快餐店,或著名的连锁咖啡店品牌如亚坤、Killiney和土司工坊(Toast Box)吸引过来,把食肆魅力辐射到更远的地方,吸引更多人到邻里消费?

说实在的,要靠附近不到10座组屋的居民来支撑便利店和咖啡店的生意,确实不太容易。

然而靠三个摊位来支撑原本可容纳七八个摊位的咖啡店,自然不可持续。咖啡店生意难以为继的原因跟便利店是一样的,就是疫情过后,大家更常外出,总是吃饱了才回家,没有多少人外出后会刻意留着肚子,到住家附近用餐。煮炒和经济饭菜再美味,还是比不上一家人上馆子用餐的体验。

作者是 《联合早报》政治新闻主任

一些非成熟组屋区处处是各种自动贩卖机,店铺少之又少,更别说是巴刹和熟食中心。居民要买东西或享用服务,只能到与住家有一段距离的商场去。

我住的地方可说是成熟组屋区里头的新住宅集群,比起邻里中心环境更为清幽。集群里的组屋底层有自动贩卖机、POPStation自助包裹站,但也有像我隔壁座那样,纯粹供商业用途的独立建筑。

因此,食肆旁边、原本是便利店的地方,或许不必再是便利店,而是可设诊疗所或教育中心等,以期带动食肆的生意。

估计这是老区里的新商业模式:不聚集各类商店,而是每隔几座组屋就设可容纳一两家商店的独立建筑,提供餐饮或其他服务。目前的挑战是如何让这个模式得以持续,为社区注入更浓烈的生活气息。

先说便利店,它的规模不大,也不24小时营业,冠病时期多数人居家办公、不怎么外出,它为突然间想买些食材者提供方便。反倒是冠病过后,不少人都回到办公室上班,大家不是在周末才到较具规模的超市,购买一周所需的食材,就是下班后顺便到靠近办公室或地铁站的超市买东西,邻里便利店于是门可罗雀。

再说,住家离巴刹和熟食中心不远,许多居民都不介意多走点路,到比较多选项的地方用餐,还可当做运动。

成熟组屋区的底层尽是咖啡店、理发店、药材铺、杂货店或便利店,还有近年进驻的自助洗衣店和美甲店。这里是居民的汇聚点,也是感受社区脉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