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北京资深律师
当然,按照中国外交官的一贯说法,我们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
回顾过去,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在给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提供巨大市场和机会的同时,也招致一些国家的议论和担心:“中国威胁论”甚嚣尘上。中美贸易战、科技战、网络战、法律战近年来不断上演。欧盟、亚细安、中东、中欧各国被要求选边站队,压力倍增。
其四,中国民众尤其青年精英对美国并无敌意。中国和美国没有历史积怨,没有民族仇恨、没有领土争夺。相反,二战期间作为同盟国成员协同作战。改革开放以来,美国等西方国家更成为中国学习的榜样,美国也成为中国留学生的首要目的地。除了反对霸权,中国年轻人对美国没有任何敌意。
在苛刻的评论家看来,戴琪的讲话陈词滥调,没有新意。但正是这些没有新意的讲话,笔者却感到些许善意、德行和智慧。联想到此前孟晚舟的突然获释、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对中国人民的国庆祝福,三者叠加,笔者乐观地估计,接下来有理由期待中美两国商务、贸易、财政部门的高官开启商务、贸易务实对话,些许善意,或许意味着中美竞争方式的悄然、良性转换。
从实力上,中美两国是不对称的,中国只是美国的非对称“臆想”敌手。美国的矛盾心态可以理解。就像一个人,住在自己漂亮的别墅里,突然发现原来很穷的邻居也买了好车、住上好房,心理自然会有点不舒服:他怎么能跟我一样呢,但心态成熟健康的乐观主义者一定会很高兴:富裕的邻居不仅使自己更安全,而且对自己的贡献、帮助也会更大:说不定他是自己下一个VIP客户呢。
美中两国,一强一弱,谁威胁谁一目了然。中国是美国的朋友还是敌人?亦或是半友半敌、非友非敌等均取决于“美国设计”而不是“中国设计”。中国只是美国设计之后的组装。工业制造如此,政治制造也如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美国想把中国设计制造成它的敌人,那很可能中国就是它未来的敌人,不想做都不行;相反,如果美国把中国设计制造为一个朋友,那么,中国就是它的朋友。一切皆有可能,取决于美国设计、美国制造。
何以见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2020贸易和发展报告》,截至2020年,中国已经成了美国、欧盟、日本、印度、亚细安等全球1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最大贸易伙伴(超级VIP客户),各国从中国的投资与贸易中受益。当然,一些嫉妒心强的国家也担心,担心邻居的富裕和发展抢了自己的风头,威胁自己老大的位置。
体育比赛有输有赢,参赛选手有强有弱。没有输赢的比赛也就缺乏了刺激和观赏性。问题是选手之间如何竞争,领先者如何对待落后者,落后者如何对待领先者?强者如何对待弱者,弱者如何对待强者?
客观地讲,如果说中国威胁到了美国,恐怕连美国人自己都不会相信:怎么可能,中国还远不是美国的对手。
中美两个大国,以及世界上一切负责任的国家,都在世界未来的发展中负有一种使命,即把战争变成体育比赛,把对抗式比赛变成“看谁做得更好”的比赛。如此,则21世纪必将比20世纪更让人向往和留恋。地球上永远的和平就在大国心中、在他们脚下,在前方不远处。
10月4日,美国贸易代表戴琪女士在对华贸易政策演讲中称:美国不寻求激化与中国的贸易紧张局势,并寻求跟中国同行展开坦率对话,以及跟中国寻求“再挂钩”、做好美国国内的基础设施投资等。
其次,经济上,中国只是刚刚解决了十几亿人的温饱问题。中国在经济、工业、更不用说高科技上还远远落后于美国。
不仅中美关系取决于美国设计、美国制造,世界战争与和平也取决于美国设计、美国制造。
强者有强者的追求——控制;弱者有弱者的优势——联合。因而,强者强势,不可过于霸道,以免四面树敌;弱者处弱,不可过于刺激或激怒强者,以免引火烧身。强者的德性在于克制、不霸道;弱者的德行在于顺从、不冒犯。强者有处强之道,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法则。
首先,军事上,中国远不具有入侵或打击美国的军事能力。美国军力全球第一是不容质疑的。不管是陆军、海军、空军、还是天军,中国都远远不是美国的对手。中国威胁美国?开玩笑,除非有外星人或上帝的帮助,地球人谁会相信呢?
另一类比赛则不是如何击倒对手,而是设定一个客观目标和规则,看谁做得更好,比如射箭,不是比赛你射我我射你,而是看谁能射中靶心,比谁做得更好,而不是比谁更能从肉体上消灭对方,这正是体育比赛和战争的不同,以及体育比赛既让人欣喜若狂而又让人口服心服的缘故。
中美两国各在地球的一边,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如果两国都安心待在自己的国土,则两国没有直接的竞争利益冲突。只是由于美国声称全球利益的存在,两者就在亚洲在中国的家门口产生了竞争利益冲突。中国不是美国的敌人。相反,美国却一直是中国现实的威胁。美国航空母舰游弋(自由航行)在东中国海、南中国海;美国飞机时常入侵中国领海领空;无端轰炸中国驻外大使馆;美国CIA试图掌握中国的一举一动。
其三,文化上,与美国霸权不同,中国文化历来主张王道而不是霸道,主张归化、宾服而不是征服、压服。中庸和谐、和而不同、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儒家思想占据中国几千年文化的主流。
然而,如果说周边邻国担心还可以理解的话,美国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中美两国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根本没有地理上的交集。况且,美国作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不威胁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来威胁老大。所谓中国威胁,无非是美国“无中生有”之计,并先发制人,为围堵与遏制中国而寻找借口。
虽然美国是中国现实的威胁,却未必是中国未来敌人。这取决于两个大国如何相处。作为和平时期战争的替代,人类好战的本能在体育赛场上得以发泄。比赛公开、透明,赢者欢呼雀跃,输者心服口服。体育比赛最大的好处是不用肉体上消灭对手就可以证明你的优秀,体育比赛分两类:一类是通过直接击败对手来获胜,像拳击、柔道、摔交等传统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