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安全对话”在解决了澳大利亚退出、印度战略犹豫等问题后迅速崛起,并朝着“亚洲北约”方向发展,但是该组织具有的反华性质,也限制其规模扩大和地区合法性等问题。韩国、英国等国家一直希望借助“四方安全对话”,实现政治和经济双重需求。在经济上,充分利用“四方安全对话”所带来的地缘和经济红利;在政治上,利用“四方安全对话”平衡对华关系。
英美两国领导人试图建立少边联盟,遏制中国的想法不谋而合、相辅相成。在两国的共推下,“七国集团”和“四方安全对话”领导人终于在2021年6月11日,正式聚首英国参加“G7+”峰会。虽然没有公开“民主10国”的相关信息,但从与会人员构成、公报内容等方面来看,此次“G7+”峰会基本就是“D10”性质的会议。
英国亨利·杰克逊协会的詹姆斯·罗杰斯也认为,“七国集团”在相当大程度上丧失了地缘政治的合理性。“七国集团”主要集中在“欧洲-大西洋”地区,而印太地区正日益成为世界经济活动的中心区域和地缘政治的主要竞技场,因此有必要扩充“七国集团”来涵盖印太地区。
大国博弈时代和后脱欧时代,如何将微观层面的美国、英国和欧盟重新联结起来、如何将宏观层面的“跨大西洋关系”与“印太关系”进行建构,是西方联盟内部面临的两大主要难题。而“七国集团”“四方安全对话”都无法单独解决这一难题。正如美国玛卡莱斯特学院的莱瑟姆所言,大国竞争时代是与众不同的时代。它需要一个新的机构,不仅可以协调政策,而且可以增强世界民主国家在各个领域实际合作的能力。“民主10国”可能是一个好的开始。
四、将“跨大西洋关系”和“印太关系”有机结合和现实绑定,构建“跨大西洋-印太联盟”。
而这些都因“四方安全对话”的反华性质被束缚住。“民主10国”恰好提供了这一机遇。由于韩国、英国是“民主10国”成员国,这就意味着韩国、英国等国家可以借助“民主10国”,隐性加入“四方安全对话+”,不须要过度担心自身行为损害与中国的关系。此外,日本也可以借助“民主10国”实现隐性加入“五眼联盟”的诉求。
三、“民主10国”为后续将各种体系和机制整合提供预留平台。
此前特朗普也曾建议改革“G7”,将印度、澳大利亚、韩国、南非、巴西纳入成立“G10/ G11”。如果将南非、巴西两国纳入,这就意味着世界主要大洲都有代表参与,“民主10国+”将扮演西方世界中的“联合国”。此次英国邀请南非参与峰会,很可能就是为“主要民主大国+两大洲代表”模式进行的探索。
作者是上海人民政府决策咨询研究基地研究员
大国博弈是一场持久的过程,为建立先发优势和团结阵营,必须最大程度地建立西方世界中的精英领导层,“民主10国”则是在这一理念指导下酝酿而成的。而大国博弈最后结果不仅取决于先发优势,更注重后备力量的补充和阵营的扩展。“民主10国+”则充当聚合、扩张等平台的功能。一方面,实现体系扩展和合法性的整合。
“民主10国”的成功不仅是因为具有对外形成集体战略威慑能力的功能,而且还因为内部多极化安排可平衡大国主导,符合欧盟、英国、日本、印度等成员国的战略自主诉求。
二、英国、德国、加拿大等域外大国借助“民主10国”,谋求在印太地区的合法性。
英法德荷提出自身版本的“印太战略”,以及强调将印度、韩国、澳大利亚等印太国家纳入“民主10国”,都揭示了英国、德国、加拿大等域外大国进入印太地区,试图实现“身份合法性”和“战略独立性”的双重目的。
另一方面,实现机制、生态之间的对接与整合。印法印(尼)三边合作、印日澳三方供应链弹性计划、印法澳三边合作都可能被纳入“民主10国+”合作机制下,从而将其打造成为西方世界中的“关系枢纽”。
一、韩国、英国、日本等国借助“民主10国”,隐性加入“四方安全对话”“五眼联盟”。
2020年5月29日,英国首相约翰逊提议,基于七国集团(G7)加上印太国家印度、韩国和澳大利亚三国组建“民主10国”(D10)以应对中国的威胁。拜登政府在谈到“四方安全对话”扩容问题时也表示,支持英国关于创建“民主10国”的想法,并称“需要盟友与伙伴组成联盟来应对中国‘挑战’”。
除法国在南太平洋拥有海外领地外,英国、德国、加拿大等域外大国,在印太地区都缺乏主权合法性,只能通过与亚洲本土国家建立联系,借助关系互动实现常态化势力存在。将印太主要国家和“四方安全对话”机制纳入“民主10国”,则是具体可行的策略。于是,“七国集团”借助“民主10国”加强与“四方安全对话”国家的关系,合法进入印太地区,构建存在依据。
“民主10国”作为核心枢纽,将充分弥合美英欧关系以及建构“跨大西洋关系”和“印太关系”,推进形成“跨大西洋—印太联盟”,从而实现对华形成强大的遏制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