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价值观的终极目标,都是使人民拥有幸福的生活。要达到这个目的,社会需要权威,个人为社会牺牲,也需要自由、平等、民主。如美国虽然标榜自由,但执法是非常严厉的。今年1月的国会山事件,美国政府便迅速调动军警,短时间内把骚乱镇压下来,逮捕了许多人。
林任君在《世局纷扰中,重温亨廷顿》(5月8日《联合早报·言论》)一文中认为,中美两国的紧张关系是中西文明冲突的明显体现。林先生在文章里举出了中西文明各别的核心价值,指出这两组价值的矛盾是导致文明冲突的根源。
在互联网时代,纵使我们无法到某个国家,也能从互联网上获取这个国家的很多信息。中国有许多影视作品都能在互年网上观看,这些作品能准确地反映当下中国社会、人民生活的环境和状态。西方民众如果能从这些作品多了解普通中国人,便会发觉中国人的思想和价值观,与他们的并不是那么对立。
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虽然非常富有洞察力和远见,但我们应该用这套理论来化解文明冲突,而不是突显文明的对立,制造文明冲突的既成事实。
首先,伊斯兰在中国社会已经存在1000多年,虽然不是主流,但也没有被排斥。汉文化和新疆文化已经有数千年的交流融和,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此,指控有系统地消灭新疆文化,对许多中国人来说是匪夷所思的。中华文明对宗教和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如果西方民众理解中华文明的价值观,他们对新疆问题会有不同的认知。
观点碰撞
我认为其实两边的价值观并不是那么对立,反而是相辅相成的。造成这个对立的假象,是双方的精英阶层为了争取各自民众的支持,刻意突显某些价值,贬低某些价值,灌输民众非黑即白的思维,以显示自己价值的优越性。
这难道不是权威的表现吗?美国也有许多人响应国家号召,参与各种大小战争,为国捐躯。这难道不是把国家放在个人之上的体现吗?中国这些年来也重视自由、平等、法治,不断完善制度里的制衡机制,因为中国政府知道,人民要拥有幸福的生活,这些价值观也是必要的。
要降低对彼此价值观的误解,就须要互相尊重、理解、扶持,求同存异。当双方接触多了,增加了解,便会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并不是那么对立。林先生提到了亨廷顿预言会发生冲突的文明,在新加坡并存,却没有导致冲突。这其实就是因为各民族在新加坡这么一个小地方生活,无可避免地须要彼此接触,形成了互相尊重、理解、扶持,融洽地生活在一起。
作者是本地会计师
最近备受关注的新疆维吾尔族被压迫的问题,为何轻易地被西方民众接受,也是因为西方民众认为中华文明/汉民族和伊斯兰文明/维吾尔族的关系,和西方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的关系一样,是对立有冲突的,因此必然的结果便是维吾尔族被压迫。西方民众根本不理解,中伊和西伊的关系有很大的差别。
因此,我也不认为西方文明和伊斯兰文明的冲突,印证了文明冲突论。这个冲突的根源,就是双方民众大致上是隔离的,没有机会了解对方,彼此价值观被对立起来的结果。反观东南亚地区虽然也有不同文明存在,但政府和人民有较多的接触,因而避免了文明冲突。
因此,两边的价值观并不是那么根本性对立的。只是因为各自的国情不同,拿捏有别。其实随着各自的发展,差别应该缩小。过度突显某些价值,会使差别扩大,也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如近年美国强调自由,却加重抗击冠状病毒疫情的困难。我相信如果疫情发生在四五十年前,美国的表现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