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南中国海形势总体保持稳定,中国和亚细安国家正共同致力于推进《南中国海行为准则》(简称COC)磋商,努力构建基于规则的南中国海地区新秩序。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越南在美国的“诱”“拉”之下,于南中国海问题上频频制造事端。现有种种迹象表明,越南正逐步取代菲律宾的角色,成为美国在南中国海问题上新的代理人和军事合作伙伴。
总的来讲,在菲美军事合作前景黯淡、菲美军事同盟关系面临重要调整的新形势下,越南很可能在“诱”“拉”之下,加速成为美国介入南中国海问题的新代理人,双方构建起非军事同盟的密切军事合作伙伴关系。美越双方将在COC磋商谈判、南中国海法理斗争、军事安全等方面不断拓展合作空间,以谋求在南中国海共同利益的最大化。相关合作若是企图重新掀起南中国海风云、搅乱地区秩序,就值得引起本地区国家的重视和警惕。
其次,南中国海法理斗争的再度激化符合美越共同利益。越南朝野均已表示,可能将与中国的有关争端提交国际司法或仲裁,企图炮制出第二个“南中国海仲裁案”,再度激化南中国海法理斗争。
此外,自2019年5月以来,越南单方面重启在南中国海争议海域新的油气资源勘探开发活动,并与前来执法的中国海警船形成了持续数月的对峙局面,导致南中国海海上形势再度趋紧。在此期间,越南反咬中国一口,向美国诉求,美国务院则顺势跳出来指责中国在南中国海“搞欺凌”,威胁区域能源安全。作为域外国家的美国,频频在南中国海问题上为越南站台撑腰,所谓的“不选边站、不持立场”早已成为一句空话。
(作者是中国南海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但自2016年上任以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奉行独立自主外交政策,表现出对美国的明显疏离,且菲中关系实现重要转圜和巩固发展,菲律宾已不愿继续被当做美国在南中国海与中国抗衡的棋子。如今,菲律宾决意终止VFA,杜特尔特甚至表示不会对美国试图挽救该协议的提议感兴趣。菲美军事合作如若终结,将导致菲美军事同盟关系面临重要调整;美国亟须在南中国海问题上扶持新的代理人,构建新的军事合作伙伴关系。
首先,COC磋商谈判美越相互迫切需要。美国的立场已从最初倡议和敦促COC磋商,转变为防范和干扰COC磋商。越南甘当美国内线,而不顾其他各方均严守谈判内容的大局,故意泄露部分COC磋商文本草案内容,把本该内部磋商的敏感话题公之于众,为某些域外国家的介入制造契机。
军事合作是菲美同盟关系的重要内容,菲美军事同盟对于美国保持其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优势、积极介入南中国海争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例如,菲律宾阿基诺政府甘为美国介入南中国海问题的代理人和急先锋,于2013年单方面提起针对中国的“南中国海仲裁案”;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甚至表示,任何对于菲律宾在南中国海的武装攻击,都将触发MDT中规定的共同防御义务。
再者,美越军事交流合作正在不断提质升级。近年来美越军事互动频繁,双方军事安全等领域的交流合作不断提质升级,美越新的军事合作伙伴关系呼之欲出。例如,美国全面解除对越南的武器禁运,提升越南的海上防卫能力;美国航母自越战结束后历史性重返越南,积极邀请越南参加联合军演。《2019年越南国防》白皮书中重申越南“不参加任何军事联盟”“不允许外国在越境内建立军事基地或利用越领土从事针对其他国家的军事活动”等原则,但并不妨碍美国在军事方面拉拢和支持越南,构建起非军事同盟的密切军事合作伙伴关系。
可以预见,在担任2020年亚细安轮值主席国期间,越南或会围绕文本草案的审读保持强硬立场、着意引导分歧、分化谈判阵营;中国和亚细安国家加速推进COC磋商谈判之意愿的实现,必有一番波折。
近年来,越南围绕此事苦心竭力,搜集了大量所谓“历史法理依据”,并加大在国际会议炒作“南中国海仲裁案”的力度,背后均不乏美国的影子。2013年菲律宾单方面提起诉讼“南中国海仲裁案”,美国暗地支持人力财力已广为人知,至今美国仍不时敦促中国执行此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