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etflix的首映电影中,很少遇到像《窥探》(The Woman in the Window)这样具有显著吸睛效应的心理惊悚片。
电影前半段每个演员都“努力”地演绎铺垫,让观众明显感觉到每个人物都不简单。于是观众们开始猜测每个人物可能有什么隐情,故事又能怎样反转。由于电影人物不多,身份的设定也有一定局限,因此人物发生反转的可能性也相当有限,这就使得最后的故事结局并不难猜。电影故弄玄虚剥洋葱式的层层展开,在观众眼中反而变成意料之中的乏味铺陈。
毫不留情蹂躏各个传统行业的疫情,让我们躲进影院做白日梦的愿望也越来越难实现。Netflix等串流影音平台顺势接管了不少无处安放的孤独灵魂。然而,无论多大尺寸的电视机,也无法与影院超大银幕所能营造的恢弘场面相比。精明的串流平台们应该、也只能将精力集中于偏重心理、情感、情节等比较“文艺”的作品,带动观众随着电影节奏去起伏情绪、波动情感,而不仅仅是被耗资巨大的电脑特效霸占视觉。
好素材更须多用心
心理惊悚片《窥探》的演员各尽本分,抽丝剥茧环环相扣的叙事节奏也如行云流水。
本周影评
乍看起来,电影的整体表现中规中矩:各个角色的饰演者都能各尽本分,按部就班地演绎出被分配的人物性格;摄影师优美地呈现出各种质地、不同光影的画面;编导完整地讲述了一个平淡却离奇的故事,抽丝剥茧环环相扣的叙事节奏也如行云流水。然而,正是这种毫无凝滞的娴熟感,让《窥探》变成了一件标准流水线上的工业产品。
故事原本是好的,演员基本是优秀的,编导也都功力深厚。导演、摄影师和影帝盖瑞奥曼也在《最黑暗的时刻》中有过完美合作。影片有这么多优秀的“先天条件”,可惜就是少了一分用心,一分灵动,一分火气,结果只是把各种“好料”简单拼凑在一起,未能调和五味,烹出活色生香牵动感官的一道美味。
只是,文艺片虽比大制作省钱,但却更加费心。习惯于工业化流水作业方式的一线编导及演员们,一不小心,就会被惯性拉回到老路上。这对于野心勃勃的串流平台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A. J. 芬恩的原著小说被誉为Alfred Hitchcock(希治阁)电影的文字化呈现。的确,故事的连环套情节及出人意料的反转,都带有“希式电影”的印记。令人想不到的是,当把小说拍成电影后,《窥探》却成了东施效颦的典型案例。
然而毫无凝滞的娴熟感,让《窥探》变成一件标准流水线上的工业产品。
首先是编导。编剧是得过普利策戏剧奖的Tracy Letts(特雷西莱茨),原创小说曾位列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导演则是擅长深层描摹人物内心情感的Joe Wright(乔赖特),其作品包括广受好评的《傲慢与偏见》(Pride & Prejudice)和《最黑暗的时刻》(Darkest Hour)。还有摄影师,是凭借《天使爱美丽》(Amelie)一炮而红的Bruno Delbonnel(布鲁诺德尔邦内尔)。
电影中唯一出彩的是朱丽恩摩亚。外在形象的憔悴与故作轻松的态度,一出场就勾起了观众的好奇。接下去的表演,她把人物的徘徊、自责、感伤、不幸等复杂情绪恰如其分地混合演绎,虽出场短暂,却让观众一直对她的命运牵肠挂肚。反观女一号艾美亚当斯,只会瞪着闪亮的蓝眼睛扮无辜,表演鲜少随着曲折情节去展现层次与变化。六次提名而未能获奖,除了运气不佳,演技火候不够可能还是主因。
其次是阵容。担纲的Amy Adams(艾美亚当斯)曾六获奥斯卡提名;配戏的则有一帝一后,分别是《最黑暗的时刻》中的Gary Oldman(盖瑞奥曼)和《我想念我自己》(Still Alice)中的Julianne Moore(朱丽恩摩亚);此外还有漫威英雄“猎鹰”饰演者Anthony Mackie(安东尼麦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