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海峡时报》报道,2003年沙斯来袭时的盲点是医护人员,当时41%的患者是医院的医护人员。
外籍劳工问题不仅限于新加坡,直面问题总好过将问题扫在地毯下。前天外媒报道约100万名在马来西亚的印尼客工因为封城而缺粮,进退两难,但印尼祖国呼吁他们暂时别回国。
这场疫情有太多的“想不到”。对小市民来说,最想不到的或许是,一直高效运转且料敌先机的防控措施,在紧要关头竟出现“想不到”的盲点。还好,在扫到盲点之后已亡羊补牢,疏散拥挤的宿舍、加强病毒检测、尽早将健康客工隔离、提供医疗照顾、确保他们领到工资、三餐温饱,这些都在加紧展开。
一场意想不到的疫情,牵扯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想不到上巴刹变成像上电影院看RA片要查身份证、想不到一些老人家原来比年轻人更喜欢趴趴走、想不到宅在家中就可以拯救无数生命、想不到戴上一片黑口罩出门人人都能像明星。
在全国多处都买不到口罩时,有个朋友把为数不多的口罩,全留给家中老人和女佣,就因为担心女佣去了人多拥挤的地方,回家又长时间跟老人接触,一人倒全家倒。第一起客工确诊病例在2月份公布,病患住在客工宿舍又去过慕斯达法购物中心,当时就有网民提出要留意客工宿舍问题。
在疫情初期,无论家庭聚会或社交平台朋友圈,不时就有亲朋戚友高谈阔论,或转发“警示预言”,从人群拥挤、空间狭小、隐晦性质工作的方向,去想象哪些人会是高危或脆弱群体,这应该是常识。
疫情当下各国都有难处,也未必能及时赶上疫情变化的速度;没有谁是永远的模范生,面对狡猾的病毒,大家只能在逆境中相互学习。保持开放的心态,做必要的反思和调整,疫情过后我们会更强。
《联合早报》报道说,“本地传染病专家认为,冠病是极为‘聪明’的病毒,总能找到人类的盲点,不是个简单好对付的病毒。”
这一次冠病来袭,社区中的脆弱群体如外籍女佣、性工作者和囚犯等,存在潜在传播风险。“脆弱群体”的共性包括身处拥挤或人流量高的地方、“被遗忘的”行业,以及生活在半封闭社区的人。
有意思的是,《海峡时报》和《联合早报》周五的报道都提到一个关键词——盲点。
这些市井小民闲聊时凭常识的推论或想象,为何会成为防疫盲点?是因为不清楚社会底层实际情况?又或低估病毒的传播力,没料到无症状一样带病?还是把冠病当沙斯应付,结果发现不是同一种敌人?
当然最让人想不到的还是,新加坡从国际媒体赞许的防疫模范生,一下变成他国引以为戒的“警世故事”,皆因客工宿舍成了最大防疫漏洞。随着近来确诊病例天天以三位数或四位数爆出,社交媒体平台上满屏的“#客工#宿舍”关键词。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怎么会这样?
(作者是新闻中心国际组副主任 simtw@sph.com.sg)
新加坡国立大学苏瑞福公共卫生学院传染病系主任许励扬副教授说:“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为疾病暴发做准备和规划的人,已意识到并弥补了这些盲点,但显然不是全部,正如我们看到外籍客工大暴发事件。”不全是马后炮,在疫情暴发初期,关于女佣、囚犯、性工作者、客工、安老院老人等较弱势群体或边缘群体,可能容易受感染和传播,有小市民是意识到这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