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开朗的杨瑞远坦言,被隔离的14天里,须承受的心理压力不小,一度有被孤立的感觉。他说,与朋友发简讯时,偶尔会问朋友要不要帮自己送饭。但朋友却回答:“我还不想死。”

他在隔离期间,自由行走的范围有限,只可到距离房间不远的洗衣室和厕所,一旦出门就必须戴上口罩。

杨瑞远于1月28日早上抵达新加坡后,便回到寄宿型学院的房间开始14天的隔离期。

杨瑞远说:“我知道朋友是在开玩笑,但可能是我处在被隔离的压抑状态下,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说了什么,因此心里不好受。”

在隔离期间,杨瑞远每日的饭食由宿舍助理送到房门外。他说,为了不麻烦宿舍助理,每天点的餐比较单一。

14天的隔离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人在隔离期间除了须要适应被打乱了的生活节奏,还必须学会调适心情。尤其对于一个20岁不到的青年来说,要学习面对种种的心理压力更不易。

杨瑞远后来有致邮给校方,但校方官方的回复像是在打发他。一直到宿舍院长和杨瑞远进行视频电话,为没能提前与他商量搬移到病室的事情表示歉意,才让他更好地了解学校管理层的难处。

杨瑞远(19岁,电机工程学)上个月27日从中国哈尔滨返新加坡,在上海转机时,收到学校发的邮件,指所有在1月13日之后,从中国返新加坡的师生都必须拿14天的缺席假(LOA)。

后来,隔离期进入第11天时,校方在最后第四天将杨瑞远移到寄宿型学院里的病室(sickbay)。杨瑞远认为,校方到了后期才决定将自己送到病室,多少体现了校方考虑上的不足。

问及结束隔离后,最想做的事,杨瑞远说:“想吃多样化,且较有味道的食物。”

杨瑞远此次回哈尔滨是为了和家人一起过年。这是他自2017年7月到新加坡上大学后,第一次在春节回家和家人一起团聚。岂料,此次回国却遇上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

杨瑞远回忆,也有一些宿舍助理送饭时,会将饭放在地上后便离开,有些则刻意站在很远的距离与他对话,尽管都戴着口罩。

他说:“我既然在11天的隔离中没有显示任何的症状,为何最后几天的隔离期就不能在自己的房间过?若校方为了更好地防止COVID-19的传播,一开始就应加强措施。”

他说:“我了解在这个非常时期,一些人的行为是为了自我保护。但是,我只是因为过完年返新后被隔离了,并不是疑似或确诊病例。”

编按:2019冠状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来势汹汹。大家的日常生活难免受影响,有些会感到难适应与不安。你怎么克服疫情笼罩下的生活改变?第一期来了解隔离在校舍的学生如何度过14天隔离时间。 

杨瑞远接受隔离的前四天比较难适应,但后来慢慢习惯了隔离中的生活节奏。每天早上10时左右起身,洗漱后就温习功课,上网与朋友打游戏,无聊时也会追电视剧、综艺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