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青楼的宴饮夜间收费要4万8000文钱,龚盼盼粗略换算后发现,相当于现在新币2万。如果是中进士要办大派对,一生人一次,那要9万6000文钱,相当于新币4万。
唐代孙棨撰写的《北里志》,记录了唐朝“平康坊”的歌妓生活。龚盼盼说,由于高级名妓追求的是才艺和学识,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精力积累,一般她们最有名的时候,已经年纪不小了,她引《北里志》记载,有的甚至是在30岁左右。
所以龚盼盼选择了圆领袍。
至于为什么妓女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唐代有教坊制度,从各地招募歌妓,官方培训,制度严谨。龚盼盼指出,到了宋代,情况改变,青楼私营化,各“公司文化”也不同,以至于后来青楼的地位越来越低。
名妓喜与文人来往
她所要分享的青楼文化,也是想试图打破人们对青楼的刻板印象。
龚盼盼说,以才艺为重,样貌就次要了。
颜令宾就写过这样的小诗:“气余三五喘,花剩两三枝。话别一樽酒,相邀无后期。”龚盼盼忍不住说:“这是不是比乾隆皇帝那首‘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好多了?”(按:郑板桥、纪昀也有类似的作品,未知是原作、假托还是以讹传讹。)
尽管如此,妓女始终被列在贱民的阶级,无法改变自己的未来,龚盼盼感叹:“名妓看起来很风光,其实有很多无奈和坚持。”
对文人墨客而言,名妓是非常重要的媒介,诗人为名妓写诗填词,名妓则表演诗人的作品。龚盼盼说,唐代名妓公孙大娘善于舞剑,她的舞姿启发了杜甫、吴道子和张旭。
无论如何,龚盼盼认为,青楼是许多伟大事物发展萌芽的地方,从文学到时尚,当然更少不了恋爱的自由。
龚盼盼说,和名妓有往来是身份的象征。
上周五的早报悦读@NLB讲座“青红皂白——青楼与红楼的一念之差”,主讲人龚盼盼穿上仿唐朝圆领袍,梳了发髻,带领与会者重返盛唐,分享唐代青楼文化。
此外宋代女性开始缠足文化,使得唐代善舞的妓女成为过去。
名妓不是有钱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有些名妓如颜令宾,有创作才华,喜欢跟文人来往,豪客完全不放在眼里。
唐代宫廷画家张萱名作《虢国夫人游春图》里,虢国夫人穿着圆领袍,骑着马,素颜不上妆,龚盼盼解释说,那是因为虢国夫人天生丽质,素颜展现天然美,穿着圆领袍则是唐代女性的时尚——也要像男性一样,颇有性别平权的意味。
打破刻板印象 过去和名妓往来是身份象征
龚盼盼热爱汉服,也热爱研究历史,她提醒大家,古代,尤其唐朝,妓女是有很多等级的,出卖肉体的仅是中下等;最高级的名妓,就像是现代我们熟知的超级巨星,她们是时尚教主,引导潮流,达官显贵都想亲近名妓,欣赏她们在音乐和舞蹈上的才艺,同她们交流文学、心事。次等的,龚盼盼则形容,有点像现在的网红,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所以追求晋升的男士也都费尽心机要去追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