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7月5日(星期五)
时间:晚上7时
与其说莫缕勇为本地地图专家,不如说他是少见的“地图痴”。莫缕勇的兴趣很特别,他数十年如一日,着迷于研究地图。和他谈地图,他不只一次强调说,“地图本身就是一种语言”,而他本身为这种语言深深着迷,深谙其中乐趣,热爱地图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莫缕勇说:“我的二姨丈年轻时从潮州被征兵到云南打仗,我还没入学时就经常听二姨丈和大人们提起在云南的经历,说云南地形如何险恶等,我听着听着渐渐产生了好奇,也因此对地形、地图有了兴趣,想知道多一点。另外我还有一个堂叔,他喜欢买英文的《国家地理》杂志,家里堆得高高的一墙壁的《国家地理》,杂志里有好多地图,是我喜欢看的,每次随父母上堂叔的家,我都看杂志上的地图看得津津有味。”
地点:国家图书馆底层1楼 Programme Zone
新加坡地图事件簿
武吉布朗坟场俗称咖啡山,1898年古地图中首次出现“武吉布朗”名称,莫缕勇从古今地图对照中,让人了解到“武吉布朗”华人坟场的分布区块的演变。
莫缕勇说,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时,就想获得新加坡海域、海港的资料,以便在未来的日子对岛屿可“攻”可“守”,于是安排丹尼尔·罗斯测量绘制出这第一张航海图。
在来临的“新加坡地图事件簿”讲座上,莫缕勇将把新加坡这200年分成八个时期,回溯新加坡从1819年至今的地图史,从第一个时期的“1819-1840年”一直讲到当下。除了讲述新加坡的地图故事,也从中带出历史变迁,沧海桑田。在不同的每一个时期,他也会与听众分享几幅较有特色的地图。
回到新加坡后,莫缕勇决定学以致用,20年来埋首于历史地图研究。他首先到国防部制图单位任职,四年后到新加坡国家档案馆担任研究员。在不同部门工作,由于深感接触的东西不够宏观,他决定走出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目前从事地理资讯系统(GIS)的咨询工作。
入学后,莫缕勇一直都是“亲”地理,一直到中学毕业,念理科的莫缕勇面临抉择,为了能够继续选修地理,他寻遍本地所有初级学院,寻找可以让理科生也选修地理的初院,结果如愿找到了圣安德烈初院。初院毕业后莫缕勇决定到加拿大西门菲莎大学(Simon Fraser University)攻读地理系,大学毕业后,他又到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深造,获地理资讯系统硕士。
地图本身是一种语言
新加坡地图史
究竟新加坡的地图绘测开始于什么时候?
莫缕勇说,随着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新加坡第一张海港图(Plan of Singapore Harbour)于1819年2月5日绘成,测量师为东印度公司的船长丹尼尔·罗斯(Daniel Ross)。这一幅地图刊登在1819年5月1日的英属印度报纸《加尔各答期刊》(The Calcutta Journal),也就是说,在新加坡开埠后不到三个月,新加坡第一张海港图就问世了。
主讲:莫缕勇
说来有趣,莫缕勇早在五六岁还没正式入学,就对地图产生兴趣,仿佛命定似的,从此与地图不离不弃。
莫缕勇也指出,来到1841年,随着殖民政府正式委派的土地测量官汤申(J. T. Thomson)来到新加坡,他开始系统化的绘测地图,绘制了不少地图。然而,他在1855年卸任之后,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新加坡在绘制地图方面并不积极。尤其是1872年之前,海峡殖民地总测量师因着重马六甲和槟城地图的绘制,新加坡在这方面显然被忽略了。
莫缕勇也于2018年参与《双林禅寺120周年文集》编辑工作,凭藉自己的专业,从多份19世纪以来的新加坡地图,了解百年来双林禅寺一带在地理与人文景观的变迁。过去人们总是纳闷,莲山双林禅寺既有“莲山”之名,但其周围地区却未见山丘,又何以有“莲山”之称?
莫缕勇说:“过去我因为对莲山双林禅寺中的‘莲山’感到好奇,疑惑这里是不是曾经有座‘山’,结果在一张1906年的地形图上看到等高线,那里果真有一座33英尺左右的山丘。小山丘在1938年被信托局征用后,也就此消失在地图上。
多年来研究历史地图,莫缕勇早已领悟到,根据地图可读出新加坡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故事。
除了地图、地理之外,莫缕勇其实对历史也很有兴趣,过去这些年,他也是武吉布朗文史记录团队的一员,熟悉古今地图中的武吉布朗。负责整理受开路影响的坟墓的地理坐标,然后有系统的把它们的位置表绘在武吉布朗地形图上。
由《联合早报》与国家图书馆联办的早报悦读@NLB,7月5日迎来第24场活动,这回请来本地历史地图研究员,也是地图发烧友莫缕勇,讲题为“新加坡地图事件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