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修正法案不能过度制定细节,既让政府人员能出面介入,也要保留空间让邻里自行解决,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沈颖说,邻居闹意见,当务之急是坐下来理解彼此观点和需求,找到双方可行的解决方案。执法会破坏邻里关系纽带,因此应该局限在少数严重的纠纷。

唐振辉说,每天见面的邻居,如果最终必须由第三方裁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对睦邻关系是不健康的,而且不一定能持久。

邻里纠纷解决法令在2014年首次颁布,近10年来,邻里纠纷没有减少。

明年上半年,淡滨尼市镇将试行由社区关系处协助调解的棘手邻里纠纷。议员无不欢迎,纷纷探问试行计划何时扩大到自己的选区,殷切之心,间接说明义务调解邻里纠纷的不易。

随着生活空间越来越小,人们更在乎影响生活品质的瑕疵。噪音、囤积杂物、走廊二手烟,甚至是在公共交通内大声播放音乐,无不指着公德心。政府近年来推出政策鼓励老人原地养老,鼓励特需人群及残障者在社区独立生活,在这些情况下,为他人着想的同理心,更显得重要。

文化、社区及青年部长兼律政部第二部长唐振辉一开始,大篇幅解释为什么需要强制规定,涉及邻里噪音和囤积杂物纠纷的双方必须出席调解,然后带出新设的社区关系处的角色、授予全职社区关系工作人员更大调查与执法权力的目的,以及邻里纠纷审裁庭能发出强制令的条件等。

唐振辉一直强调“友好解决”(amicable resolution)是最佳手段,并指出纠纷还没变得棘手前,从源头着手,与邻居沟通,省事省时,“过分依赖国家来管治居家的社区行为,必然会削弱社区的自我调节能力。”

措施虽能暂时缓解问题 但反映公共教育须强化

噪音是邻里纠纷的罪魁祸首。这不仅在新加坡,据报道,英国至少有五分之二的居民与邻居有过争执,而噪音是争执的主要原因。

接着,国家发展部高级政务部长沈颖补充说明社区关系处的运作细节,用了近半小时。

延伸阅读

生活空间越来越小 人们更关注生活瑕疵

法律固然能解决当前问题,但同住一区一条走廊,避不开与对方碰面,是无视彼此、怒恶以对、还是言欢和好,这个后续交往考究彼此情商。

参与辩论的议员多达20人,没有一人不支持修正法案,并寄望所服务的选区里那些悬而未决的邻里纠纷,能尽快找到解决方案。

每个人对噪音的接受程度不同,就如碧山—大巴窑集选区议员安迪和杨厝港区议员叶汉荣所说,生活作息不同,噪音或声音,因人而异。过去较常见的建筑工地和装修工程噪音,因立法规定必须安装隔音屏而有所改善。邻居发出的噪音,却不一定能发挥同样效果,毕竟这涉及到人。

过去三年,政府收到关于邻里噪音的反馈超过9万起,换言之,每天收到超过80起投诉,每月大约有2500起。当中,以组屋的噪音最多。

诚如宏茂桥集选区议员颜添宝所说,赋予政府机构额外的监管工具来解决社区纠纷,令人遗憾。对长期受邻居滋扰的居民来说,这些措施固然可能带来解脱,但也反映须进一步强化为人着想的公共教育。

法令是因应纠纷的演变而修订,说明政府明白民众饱受邻里纠纷之苦,但也反映了以法治情的局限。

星期二(11月12日)下午1时左右,国会进入了五小时的邻里纠纷解决(修正)法案二读辩论,其中负责相关法案修正工作的两名部长,用了80分钟回答议员询问,阐述核心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