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的生理结构,特别耐饥渴,能闭合的鼻孔,厚实的眼睑,多毛的耳孔,可以用来阻挡风沙的侵袭;它还有适于跪伏的膝垫可以让人上货、卸货,厚厚的足底肉垫,可以耐受沙漠的高温,人们骑着骆驼横穿沙漠,是沙漠中的主要交通和运输工具,所以也被称为“沙漠之舟”。我们抵达杜兹(Douz)后,就前往大沙漠的小沙丘前骑骆驼。骆驼有单峰和双峰两种,我们所骑的属于长腿阿拉伯种的褐色单峰驼,身高约有两米。上下骆驼要有点儿功夫,骆驼一跪伏时,人就要一脚跨上去,并立即抓住绑在骆驼头部的绳缰,身子还没坐稳骆驼就急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我乘骑的那头骆驼非常不规矩,一路上,它用嘴巴去挑逗走在前头的母驼,又去碰触旁边的公驼,搞得驼队乱了秩序,挤成一团。如今回想起来,倒是感激它让我看到骆驼调皮的一面。

仙人掌是突尼斯最常见的植物,无论在市区或沙漠,都能看到。这里的仙人掌长得很高,茎身带刺,在市里可以作居家篱笆,在橄榄园里可以作保护屏障,使人们不能靠近橄榄树,也就起了保护橄榄果实不被偷采的作用。仙人掌果是当地人喜欢的水果,可用来做沙拉菜肴或果酱,加入蜜糖可做果汁,也有人拿来炼糖、酿酒。但是我看重的是仙人掌籽油。仙人掌籽油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散淤和降血压,还可以滋养皮肤和头发,当地价钱又比新加坡便宜很多,一时兴起买了好几瓶。

吉普车冲上沙丘

在盐湖最幸运的就是能看到海市蜃楼,这要靠非常有经验的地陪。果然,在专人的指导下,我们在苍茫无边的盐湖上看到了沙漠奇景。这是一种物理现象,在沙漠里,当阳光遇到了不同密度的空气产生折射时,人们的肉眼所看到的一种幻景。

另一发现是广袤无边的椰枣树林,这是我第一次零距离看椰枣树,我细细地打量着它们。在海边,我们常见的是椰子树,在气候炎热的沙漠地带,能看到的就是椰枣树了。椰枣树属于棕榈科常绿乔木,上半部的叶子斜生,下半部的叶子下垂,形成奇特的头状树冠。我蹲下身子查看熟透了撒落满地的果实,有黄金色和黑色两种。根据当地人的说法,黄金椰枣因为比较容易生长,产量多,果肉质地较硬且糖分较少,价钱比较便宜;黑椰枣比较珍贵,产量少,肉质软,比较甜,价钱就高了一倍。在沿路的摊子我两种都买来试一试,的确,黑椰枣的口感比较好。无论黄金或黑色的椰枣,都是营养丰富,能滋补身子、止咳润肺、化痰平喘,又能用来制糖酿酒,真是果中极品。回到新加坡,我才注意到职总超市也售卖突尼斯椰枣,对这椰枣的感觉特亲切。

我们一行19人在突尼斯逗留了10天,游览地点除了一些大城市外,主要集中在中南部沙漠地区,在这些天里,我们揭开撒哈拉北部沙漠的神秘面纱。

沙漠瑰宝

突尼斯的杰瑞德盐湖(Chott el Djerid Salt Lake)是世界第三大盐湖,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盐湖,当地人称它为撒哈拉沙漠中的大盐盘,据说这个盐湖的面积等于10个新加坡那么大。由于地处热带沙漠性气候,雨量少加上强烈的阳光,湖水超速蒸发,湖面几乎干涸见底。根据资料记载,这里的盐层厚度从1米到30米不等,整条横跨盐湖的公路就修建在这厚厚的盐层上。这里出产的盐不能食用,只作工业用途。

到达托泽尔(Tozeur)的翌日清早,我们分为五人一组,分别乘坐四辆吉普车,前往雪碧加(Chebika)、塔梅尔扎(Tamerza)与美略斯(Mides)三个山区绿洲。第一个考验就是上沙丘,上沙丘最大挑战在于沙土很松,俗话说“沙软坡陡难行路”,刚刚踩实一脚,稍一用力,脚底就松松地下滑,用力越大,下滑也越厉害。身边的老林一直在提醒我,“脚下不要出力,要放轻松,别着急!”,看着年轻队友一个个像是不费劲就登顶了,我确实是着急,只好四肢并用,手往上抓住比较坚硬的土块,一脚一脚地往上爬,终于也爬到山顶。拍拍屁股,扫扫尘土,站直身子,放眼向四周一看,哇!阳光下连绵的沙丘,风光无限,光和影的嬉戏,构成一幅幅无与伦比的美景。日夜的风,把山脊、山坡塑成各式各样的沙雕,层次分明、琳琅满目,色彩单纯,以黄褐色为主,加上阳光,就有了深和浅的交织。土缝里长出来的花花草草,给大自然增添了绿、白、紫和红,煞是好看。走着、看着,眼前出现了沟壑。低头一看,风儿把沟壑的两壁,也装饰了一层层金黄色的立体图案,让游客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往下走,听到山脚下有涓涓流水声。噢!是小小的瀑布,泉水从壁崖飞流下来,到了平地就成了一弯清潭,往下流去就有了小小的溪流,这些都是沙漠中最为宝贵的天然资源,难得一见的好景色。

提起沙漠,脑海里呈现的是一片苍凉、荒寂、黄沙漫漫、飞沙走石、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热浪灼人等等负面的影像。直到我踏上突尼斯共和国(Tunisia)这块土地,才改变了我对沙漠的错误印象。

盐湖冒现海市蜃楼

路边有一个小摊位在兜售“沙漠玫瑰”,准确地说,应该是“沙漠玫瑰石”,这是沙漠的特产,是无数的沙石经历千百年的风化形成的结晶。这千姿百态的石头花,人们给它取了个永不会枯萎凋谢,又象征着爱情永固的美名“沙漠玫瑰”。聪明的摊主把普通的玫瑰沙石,往浅浅的盐湖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后,拧出来时就成了闪烁着钻石光芒的沙漠玫瑰,自然价格也就翻倍。除此之外就是应急的厕所,游客们经过大半天的车程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厕所。摊主用简单的木板搭成的厕所,虽然简陋但是实用,解决了游人急着上厕所的问题,增加收入。

山区绿洲一派美景

突尼斯位于非洲大陆的最北端,北部和东部面临地中海,隔着突尼斯海峡又和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相望,东南部与利比亚为邻,西与阿尔及利亚接壤。它是地中海东西航运的要冲,海岸线长达1300公里,也是北非五个阿拉伯国家中面积最小的国家。

曾听人说:“没到非洲怕非洲,到了非洲爱非洲,离开非洲想非洲。”这一趟突尼斯之行,就是这种感觉。

“没到非洲怕非洲,到了非洲爱非洲,离开非洲想非洲。”作者的突尼斯之行,尤其有这体会。

这一趟旅游,我所发现沙漠中的宝物无数,其中以骆驼和仙人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步行沙丘后的第二天,是乘坐吉普车登沙丘,对我来说,这是崭新的体验。司机兼导游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四驱越野高手,在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大漠沙丘上纵横驰骋,时而冲坡,时而避石,颠簸连连。车到丘顶疑无路,怎知道那可爱的司机来个急转弯、急煞车后继续往前冲,车里的伙伴们尖声高叫,再加上四辆吉普车引擎的轰鸣,此起彼落,非常刺激。这种在沙漠旷野中的癫狂,人生难得有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