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于黑龙江畔,与俄罗斯隔江相望。面朝南方,放眼望去满是落日余晖和无边无际的雪地。张开双臂,拥抱的就是整个中国。

中国最北村庄

最美风景在路上

东经123°15'30",北纬53°33'42",乌苏里浅滩上是中国的最北点,传说中“北方的北方”。

我想,我的心会一直留在漠河,漠河也会一直留在我的心中。正如现在,每当大半夜从学校回宿舍时,走在北京彻骨的寒风中,我就会想起漠河那个泼水成冰的早晨里,那茫茫雪地和束束晨光。

或许,所谓最北,也不过是个方位,所谓海角天涯,也不过是个概念。真正的远方是没有边际的,而真正的起点,就在脚下。

据说这里是中国最冷的地方之一。在零下30多度的低温里,我们双颊都被冻得红扑扑的,口中呼出的暖气瞬间成了挂在睫毛和发梢上的冰霜,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也马上被冻关机。

一路向北,白雪皑皑,寒冬一月的短短三天里,我们在中国最北留下一串串雪地里的脚印,也从那里带走满满的回忆与感慨。

颜师傅说,最美的风景在路上。于是,在车后座的两个朋友睡得安稳之时,我一路都在看着窗外的风景。看远处的山,看近处的江,看纯净的天空,看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晚上进了一家农户,睡了当地的“火炕”——东北独特的取暖睡卧设施。炕下的柴火很旺,估计烧了整整一晚,清晨起来,炕床还是暖暖的。

随之踏入的就是千里冰封的世界,天空澄净得一丝不染,呼吸被冻在鼻腔里。原来,这就是中国的最北端,这就是漠河的感觉。

他则说,他的童年很平凡,不过是与小伙伴们打雪仗、学冰刀,玩各种冰上游戏,没有什么特别的。过后他也饶有兴趣地问我很多关于新加坡的问题,我知无不言,毕竟那些对我来说,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生活。

刚过四点,太阳准时下山,一天很短很短,也很慢很慢。包车司机颜师傅开着辆刚买不久的轿车,穿过白皑皑的雪地,跨过冰溜溜的黑龙江,径直带我们来到北红村。

大雪苍茫天地间,我们是如此之渺小。

颜师傅说,漠河的冬季很漫长,可长达七个月之久,最热的7月份平均温度只有17度左右,对于生长在赤道的我来说,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夏季。

缕缕炊烟穿过烟囱,在一个个农家屋顶上袅袅升起。北红村——中国最北的村庄,酷寒让这里人烟稀少,一条不过300米的主干道从村头通向村尾,路旁零散坐落着围着木栅栏的小木屋,目之所及,也不过寥寥十几户人家。

一路上,我问了颜师傅很多关于生活在漠河的问题。我认为,被白雪包围的世界与童年将是多么新奇与特别的体验。

或许恰恰是这样难以想象的,无法完全体会的另一个国度的生活,才会如此让人着迷与向往。对我而言,几乎全年冰天雪地的漠河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对他而言,充满热带雨林气息、常年是夏天的新加坡估计也有同样的魅力。

或许,所谓最北,也不过是个方位,所谓海角天涯,也不过是个概念。真正的远方是没有边际的,而真正的起点,就在脚下。

打开大门,团团冷气扑面而来,脚边缭绕的雾气让我不禁联想到在酷热的新加坡打开冰箱冷冻室的那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