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去吵吧,这种时候她是一向选择冷眼旁观保持沉默的。可随着那一声声抱怨、指责、谩骂,她的脑神经也跟着越绷越紧,心里堵得厉害,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她闭上眼睛尝试先忍住。那首缓慢的英文歌仍在电脑里播着,可那轻柔的旋律不但无法平伏内心的暴风雨,反而令她越加烦躁。这首优美的歌曲此时此刻是听不下去的了。
“你连个手机应用程序都不会下载,跟你说你也不懂!”
母亲走出房间。摇滚歌曲播完了。战争结束,客厅回归平静,空中却弥漫着一股战后的压抑气氛。心里又一堵,她点击鼠标,又将音量调到最大,重复那变成噪音的音乐。
(新加坡理工学院)
“没什么。”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回答。
“你怎么老是那么没耐心?你跟我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
一首慢悠悠的英文歌轻轻地从电脑里飘出。平静的音乐,平静的夜晚,然而家里的客厅却不太平静。一场家庭战争即将爆发。
她关上房门,在电脑里点了一首英文流行歌曲。摇滚音乐的节奏感极其强烈,像锤子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心上。父母的争执声如她所愿被淹没在高亢的歌声里。不安的手指不断地按着键盘,音乐被无限地放大,几乎震耳欲聋。欢快的旋律变成了可怕的噪音,极具冲击力的女高音变成了刺耳的怪叫,却莫名地帮助她宣泄内心的愤怒和痛苦。
“你在做什么?音乐开得那么大声,电脑都快被你弄坏了!” 母亲忽然推门进来,脸色极难看。她立即将音量关掉,整个房间一下子出奇地安静,令她一时不适应。
父母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她的心脏猛地一缩。父母不知为了什么事又起争执了。面对母亲连珠炮般的问题,父亲仍然扯着大嗓门,心不在焉又粗暴尖刻地敷衍着,原本好声好气的母亲也被激怒了,两人便开始在客厅上演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
“唉,我哪里知道!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