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苏轼的芙蓉诗却与她的别名拒霜花相关:“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移霜。”当层林色变,秋意深深的时候,木芙蓉依旧浪漫。
明代申时行也有芙蓉诗:“群芳摇落后,秋色在林塘,艳态偏临水,幽姿独拒霜。”说的也是她的独领风骚。
木芙蓉(Hibuscus mutabilis)也叫芙蓉花、三变花、木莲、拒霜花(顾名思义)。是木槿的近亲,有单瓣和复瓣两种,我们这里较常见的是复瓣花。她最适合生长在水滨,所以有“照水芙蓉”之称。古人以木芙蓉鲜花捣汁为浆,染丝作帐,故有“芙蓉帐暖度春宵”的诗句,此诗句出自白居易有名的《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是我们在念中学的时候背诵默写的名诗,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长短诗词,当年我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从没有一个学生说过一个“难”字。
木芙蓉叫木莲,称为水芙蓉的水莲,就是莲花。白居易还有另一首诗:“晚凉思饮两三杯,召得江头酒客来,莫怕秋无伴醉物,水莲花尽木莲开。”或许当时木芙蓉是当地名花,或许白居易特别欣赏木芙蓉?反正,水莲开过,木莲就华丽登场,诗人不愁寂寞。
木芙蓉清热解毒
木芙蓉除了可以染丝做帐以外,花还可入药,具有清热,解毒,消肿等作用。其实,我们周围的花花草草,很多都可入药,只是我们不认识,不善于利用,所以不敢。但是,匆匆的时日里能偷得闲情看花开花落,也不辜负花园城市的美名了。
这是一棵常常开着大朵大朵花的树。掌状树叶粗粗带茸毛,边缘呈齿状。在清晨带露下看花,见她白得纯美,复瓣层层叠叠,内里似有藏不完的秀气。往往在花树下抬头仰望,希望露珠能滴落在我身上,可是我的站姿还没成形,我的期待还没出现,渐热的阳光已蒸发了薄露,还把她照成淡淡的粉红,那粉是渐进的、慢慢的渗透,从花瓣边缘往里延伸,从浅浅的悄悄的淡淡的红漫成一片匀匀的俏红,那时候,受不了阳光的热照,我就离开了,最喜欢还是那不肯固定下来的淡红。
黄昏时,经过花树,却见清晨的淡雅,午间的努力争艳已变成深红红到皱成一团的沧桑。朝开暮谢的花不少,但是一日三变的花却不多。以“晓妆如玉暮如霞”来形容她正是恰当,只是她从那带露的朝气到凋零的暮姿,也未免太匆匆。是因为她容易种植的缘故吗?只须插枝,既喜光又耐阴,对土壤的要求也不高,甚至在瘠薄的土地上、水边都能生长。有道是粗生粗养,所以就不必呵护?
除了列举的几位诗人之作,当然还有各朝各代的文人雅士以木芙蓉入诗,可见这花是如何得人青睐,绝不让长在水里的芙蓉专美。
名字与名诗
在中国,木芙蓉一般是在秋天开花,在热带的我国,木芙蓉的花季似乎不受季节影响。只要有湿润的土地,温暖的阳光,她就会努力开放。
木芙蓉也叫三变花,清晨、午间、黄昏,一日三变,以“晓妆如玉暮如霞”形容她最恰当。
对木芙蓉的认识始于童年,在四婶家屋前最右侧斜坡上的小篱笆旁。一棵花树,确实可以名之以树,因为挺高的(其高可达五米)。
不让唐代诗人专美,宋朝的王安石也有不少芙蓉诗:“水边无数木芙蓉,霜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美人初醉,那种慵懒,正是她“色未浓”的时候,是淡淡的粉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