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随“寻根探秘逍遥游”的徒步大队,走了一趟“告别翡珑山之旅”;百余年历史的“比达达利”(Bidadari源自梵文“天神的仙女”)基督教坟场和回教坟场,以及翡珑山火化场,已经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完全认不出其原貌。

比达达利坟场在1907年是属于私人墓地,1972年开放,2001年“封山”,墓碑有近15万个。政府在1996年公布要在这里兴建万多个公私住宅,九成是组屋,西报还称之为“小碧山”。2002年开始迁坟,当中20个墓碑与一道坟场大门,安置在比达达利纪念墓园里。

隔壁的翡珑山则是本地第一个公共火化场,1962年启用,2004年6月“熄火”停止运作,内里的两万个骨灰瓮,将陆续迁移至万礼火化场。

翡珑山昔日是座位于波东巴西以西,麦波申住宅区以北的小山,边界包括巴特礼路、阿裕尼路上段,实龙岗路上段与巴耶利峇路上段,1956年以英国皇家海军副司令爱德华翡珑命名。

比达达利早年丰富的历史文化,以及独特地形的面貌,如今已无影无踪。据闻,上个世纪20年代,那里有个著名的阿尔卡福湖公园(Alkaff Lake Gardens),青草遍野,繁花齐绽,绿意盎然,环境清幽。公园由一位阿拉伯富商建造,1929年对外开放后,迅速成为该区景点。

将近30年前的事了,接到读者拨电通报,说是有非法赌博集团,半夜在坟场挑灯聚赌。我与摄影同事“冒充”赌徒,混进去打探虚实爆料。不知是这些赌徒警戒性高,还是我们“演技”太差;一见陌生人,他们一哄而散,我们最终是入坟山空手回。

除了清明时节,这个生离死别,愁云惨雾,夜里阴森的坟地,一般人都避之则吉;唯有各报意外组记者,为了尽报道新闻的天职,不得不硬着头皮,到坟场与火化场,想方设法,从受害人的家属口中,掌握资料,完成任务。

每回来到这里,遥望那一缕袅袅轻烟随风远飘,总觉得生命是如此之轻,犹如过眼云烟。哪怕是达官贵人,凡夫平民,身后还不是异途同归,灰飞烟灭?

另一回则传闻那里鬼影幢幢,我与摄记特地在那里过了一夜,写了篇报道“辟谣”。捕风捉影的谣传,说不定便是赌博集团传出来掩人耳目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