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送了我一支壁球球拍,并邀请我和他一起打一场壁球。事缘同事旧居的租户仓促“弃保跑路”,留下了一屋杂物,我去帮忙清理时就找到了一对球拍和几个有红、蓝、黄小点的壁球。一时兴起才会有去打球重温旧梦的念头。

壁球场三面是墙,球员背后是玻璃墙,裁判和观球的都在玻璃墙外。就在一个面积不到60平方米的小局限空间,竞赛的两名球员可以在场内自由跑动和击球,没有受些基本训练就上场的话,互相碰撞或者被对方球拍打伤的意外就容易发生。如果是双打就会有四个球员在场内奔走,受伤的概率肯定会增加。自己单打练习的话就轻松得多,基本上就是和墙壁对打,快慢缓急,走跑蹦跳,随心所欲。

重温了一场壁球游戏,领悟了生活的一点道理。当独自与墙壁对打练球时,满以为一切都已在自己掌控之中,却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而接不到球。当然可以冒跌倒、撞墙、扭伤之险去“救球”,不过倒要先衡量值不值得为了接一个球而受伤了。年轻时为了打拼成绩而卖命,自以为年少力壮而不把健康当一回事,就像只为了“接球”而伤了健康,老年出问题时才来调理就后悔莫及,这简单的道理却往往“知易行难”。朋友刚传来简讯,说目前在日本寺庙里最热门的祝愿是“老得慢,死得快”,似乎点出了现代人为生活打拼而搞到未老先衰,结果是“老得快”,顽疾缠身,苟延残喘而“死得慢”的困境了。

喜闻今年8月在东运会,我国重夺阔别了22年的男壁球团体赛金牌,希望团员能再接再厉,重振壁球雄风。

我进入职场的80年代,是壁球在我国的高峰期。当时上班的巴耶利峇飞机场刚转型为空军机场,场内还有新航留下的四个壁球场,够我们下班后打球减压有余。1986年在埃及开罗的世界赛中,我国排名第六。最风光的巅峰期该是1991年,当壁球首次成为东南亚运动会的竞赛项目时,我国选手囊括了男、女单打和团体赛的四面金牌,之后就开始走下坡了。

壁球是从殖民时代就由驻扎在本地的英军带入我国的,因此在英联邦国家里也相当流行。我国独立后英军撤退,但壁球还继续在军队里流行。当时很多军营都建有壁球场,全国也有一些公共壁球场,不过因为供不应求,且当时通讯也不发达而要亲身到场预约,就常常有人为此而排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