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身影?南港多雨

听说你已经离去,诗掩卷了

踩着落叶窸窣,想要留下

While the tree lived, he in these fields lived on.

附记:

半睡半醒间,嗫嚅低语

我缅然记得,我们也喝过

我们曾经寻思,诗,如何

我初识杨牧当在1977年左右,他自美国返台在台大客座,我则在台大外文系念硕士,不过他主要在博士班授课,因此我没有机会跟他上课。其时我分租陈鹏翔(陈慧桦)住处,另一位隔房分租者为高天恩,杨牧不时至陈鹏翔住处喝酒,我那时年轻,也喝些啤酒,因此多半也会在场作陪。除了杨牧,经常在座喝酒的还有罗门、蓉子、林绿等。我和杨牧虽然很早就认识,不过他早年在美国教书,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即使他后来回到花莲,创设国立东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我们见面也多在多人的公开场合。反而是他担任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所长那几年,刚好我是欧美研究所所长,因为共事,公私两便,我们相对过从较多。杨牧退休后我们就很少再见面。我只有偶尔向须文蔚探听他的健康情形,知道他要静养,因此始终不敢去打扰他。不过我自年轻时就亲近他的诗和散文,至今仍不时翻读他的诗集与散文集。他是位可敬的诗人和散文家。杨牧,本名王靖献,早期笔名叶珊,1940年9月6日生于花莲,今年年3月13日逝于台北,享年80岁。本诗提到的四分溪为流经中央研究院的一条小溪,杨牧至中国文哲研究所上班必定路经四分溪。

可能演出卑微的抗议

公理与正义?你这样转身

往后你还会写诗吗?还会有人问你

——Matthew Arnold, "Thyrsis"

茶凉后,时间也跟着凉了

整座城市笼罩在渐浓的忧郁里

一些酒,甚至谈过一些诗

心情渐老,在语言猥琐的年代

春雨淅沥,像邈远的记忆忽断忽续

我深夜独坐读诗

除了诗,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在水中描摹优雅与淡漠

可四分溪枯浅,游鱼仍然勉力

就像现在,春夜有雨

我独坐读诗,在语言疲累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