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离开那座城市,便可以膝下尽孝
都是身为一个人不断辩证纠结的瘾伤
唯独身份的认证,在何时何地
走遍各座城市,堆埋起的又多少灼热时分
是父亲生活长成的城市,是我偶尔
于我,那座城市的根基很深,千丝万缕
峇拉煎、椰糖等再美味,也仅仅是我
那座城市,是阿公南来的城市
他在泣不成声中,懊悔自责
让一切静穆在热烈的思绪里,越远
看着刚毅坚强的父亲整座城市倾倒坍塌
这个世代教导的惦念,可以被轻易化解
越不敢期待清晰
以及阿嬷逢年过节时,皱纹夹杂笑颜的老态里
父母亲熟悉的那座城,给予了成长时代
要求扎根自立,不违背也不逆悖
在她的生活经验中,她扛起整座城市
那婴儿从没有机会和那座城市道别
养活一家几十口子——
阴影与快乐,筑建起的回忆,回望总会美化些
回味起奶奶,在众人口中提到的城市
这个时代给予的乡愁,可以被轻易化解
毕竟不是每次离别都是为了回来
每回,各种谙熟的乡音,只能与之切换。
摆荡在生活的语言中,舌尖的味蕾上
期待有迹可循,跟随前人扎根的身影
种种迹象的要求回归,种种新力量的
唯动情牵挂的瞬间,
她辞世仙去的那日,我像拜倒在哭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