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叹:“亲自参与其中才能真正了解到他们不但面对工作上的辛苦,还需要忍受不少指责及白眼。如有大厦职员碰到清洁阿嫂在清洗地板而无法使用厕所就大声苛责她,我本身穿着清洁工制服帮人们按着电梯门按钮时也被视为理所当然。我甚至在我家公寓看到有清洁员工因为与其他居民一起搭乘同一部电梯而道歉。本地的清洁工作者以外籍人士和年长一辈居多,但他们也应该受到如同一般人的尊重。”
一般人对清洁工常有负面看法,如认为工作吃力,薪水不高,只有学历低的人才愿意做。毕业自新加坡国立大学项目与设施管理系的武悦 (Naomi,27岁),选择在完成学业后,加入本地清洁工行业,让周围的同学、好友等大跌眼镜。
在初入清洁工行业时,武悦便在派马私人有限公司从最低处做起,跟着公司里的清洁阿嫂到厕所学习最基本的清洁工作。
想象时间快转20年,清洁工作会有什么变化,智能科技是否会取代人类清洁的工作?
她指出,本地有客工援助组织ItsRainingRaincoats,因此希望日后也能发起或协助类似的团体成立,照顾清洁工友的福利,探讨如何利用科技来改善依赖体力与涉及个人安全的外墙清洗等清洁项目,甚至是在本地庆祝节日时为他们举办康乐活动。
27岁的武悦在大学毕业后加入清洁公司,从底层做起,跟清洁阿嫂学洗厕所,也体验到清洁工作者日常受到的歧视。她希望改变人们对清洁工作的偏见,公共清洁工作人人有责。
20年后的清洁工作
此外,武悦也提到本地政府单位,如公共卫生理事会也在加强人们对清洁工方面的认识。如全国性新加坡清洁日(CleanSG Day)能让市镇理事会的清洁人员休息一天,由居民负责打扫自家走廊和公共空间。
虽然武悦没有哈利波特般的魔法能力,却同样有着远大梦想。她想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优化清洁工作,也为清洁工人谋取更多福利。
在这段抗疫的日子里,武悦愿意与其他清洁员工一起延长工作时间,确保清洁消毒工作做得更彻底、更仔细。她笑说:“除了在工作场所加强清洁工作外,因为我在这行业有了相关知识,在家里选择清洁用品时,知道哪些化学成分对除污消毒等有效,反而成了我妈常询问的‘专家’”。
她也说:“以现在的疫情为例,当人们关注在前线工作的医疗人员并向他们致敬时,我们也不应该忽略在背后默默付出,同样处在抗疫防线上的这群清洁员工。他们的辛劳也应受到大众的认可。”
武悦淡定地说:“相信不会。虽然现代生活与科技紧密相连,许多清洁项目包括利用高端机器来协助人们完成工作,但机器与人类应该是相互辅助,而不是说谁取代谁。当然如果是人力无法轻易完成的粗重工作确实可以用机器来代劳,但有些地方因为空间上的局限,或许无法依赖体积大的机器来完成清洁工作,还是需要清洁员工执行清洁任务。总体来说,无论科技发展如何迅速,我们还是得依赖人们去操控这些机器,以及负责之后的监控与检查,确保清洁妥善。”
一句逗趣的话:拿扫把的不一定是清洁工,还有可能是哈利波特。
武悦说:“像这样全民参与的活动可以作为一种提醒。如果人人都能承担社会责任,不只是依赖清洁员工,保持个人和公共环境卫生,也有助于避免未来类似的疫情暴发。”
武悦坦言:“我身边的朋友在毕业后大多从事白领工作,对于平时注重穿着的我会在拿到大学文凭后选择到清洁公司上班都感到难以置信。就连同行里也认为像我这样的大学毕业生应该做不久。不过,我在应征这份工作时了解到这领域也有发展空间。如同其他企业,清洁公司需要年轻人加入,亦需要适当人才作为管理层。我本身希望有更多年轻人入行,善加利用科技机械来辅助清洁工作,这也是我努力的目标。”
从最底层做起 希望人们尊重清洁工作
为清洁工友谋福利
所反映的正是一般人对于事物常有的先入为主的看法。对于清洁工行业来说,也许更须打破这类既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