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归属感

回新加坡后,他搬出马林百列的家,库存大部分私人物品,搬到福南Lyf。他的单人房有独立卫浴间,所付的月租相等于私人公寓。

酒店和公寓的结合

——梁杰申

——安娜(Anna Naperala)

年轻时最爱背包周游列国的梁杰申将共居空间比拟为“背包客宿舍”的延申版:“还是打理得更好的宿舍。我觉得这是值得的一笔花费。我在这里能结识不同国家,来自不同行业的人,了解不同的文化和观点,不出国也能增广世界观。”梁杰申已住满三个月的最少居住期,可以随时去留。

共居空间介于租赁公寓、私宅和宿舍、酒店之间,但使用者不只是旅客、商旅人士,还包括常住本地的外来专业人士,甚至本地人。记者采访三名共居人士,从使用者的角度了解共享经济有何吸引力。

35岁的波兰人安娜在新加坡已住了八年半,初来时在活动策划公司上班,现在担任英语老师。她在Hmlet位于如切的一栋共居大楼住了两年,现居一个五房公寓,五人共享厨房,只跟其中一人共用卫浴间,空间很大,大家有各自的生活,有时一天都不会碰面,想交际就到客厅。

他在共享办公室有张固定办公桌,同时也在Hmlet位于直落古楼的一间公寓与来自波兰、德国等地的四室友共居,因为地点比文礼的家更靠近客户和工作伙伴经常开会的地点。

他笑说,这里的缺点是应有尽有,有时三餐、看电影等全在这里解决,有时一整天根本不会踏出这里。他喜欢Lyf的灵活租约,已住了六周,会给自己设限住到明年农历新年,但若改变计划随时就能搬走:“有个人问一位智者生命的意义何在,他说,寻找意义就是人生的意义。我觉得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写照。”

个性偏静的安娜刚开始以为外向的人才适合共居,但并不如此:“我担心会很吵,如果不频密跟人打交道会不会被讨厌等。后来发现这里不是背包客宿舍,大家都是有正当职业的成年人,懂得尊重彼此的空间和隐私,想聚才聚。譬如大楼举办电视剧《权力的游戏》的放映会,我就去参加了。有一次楼下举办越南菜烹饪班,我虽没参加,但过后大伙儿也热情地邀请我们去试吃。”

日常生活自己掌控

她说:“原本只想试试,没想过长住。住久了发现这里轻松无忧,每周有人来清理打扫,每个月只记得缴租金就得了,因为杂费全包含在内。这里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但都有相似的背景、想法和生活方式,给我安心的归属感。”

她喜欢共居公寓的灵活租期,有一次出国放假三个月,回来后之前住的房间还空着,她又继续住回去。

卢克自认个性内向,但共享空间鼓励他多与人接触:“自我封闭就无法尽享共居环境提供的种种利益。这里像酒店和公寓的结合,很容易就能认识人,让我能有各种不同的机遇。要不要互动,由自己决定,想独处时就回房看书、看电视。在这里即便不跟人说话,也能感受到社群的凝聚力。我虽一个人住,但却不孤单。”

40岁的澳大利亚人卢克在新加坡住了四年,从事数码媒体业。人到中年,他辞职给自己放假,思考未来发展。

31岁的新加坡人梁杰申是典型的数码时代新人类,对共享经济不陌生。他设立网络平台结合装修商与屋主,又自创背包品牌。

搬出来主因是能有自己的空间,日常生活由自己掌控。他每个月和家人相聚一次,日常则在手机群聊和他们维系感情。

——卢克(Lu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