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菁说,英培安生前很谦虚,每次出书之后都会担心出版社做亏本生意。这主要是因为他曾经经营前卫与草根书室,有过售书的经验。

友联书局店长叶家维说,有个读者一次过买了七本英培安早期著作。

她说:“我最近在看《孤寂的脸》,这本其实很多人忽略了。他的写法蛮前卫,现在看,不会觉得过时。我觉得年轻人看了会有深刻的共鸣。”

英培安的长篇小说《画室》《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由台湾唐山出版社出版。唐山书店最近也在店内策划了英培安特展,店长受询时说,英先生过世后,虽作品唐山门市销量没明显增加,但台湾其他书店有向唐山订书。

草根书室店长陈翠贞则说:“不知怎样形容,就是大家都坠入一种怀旧氛围。”

纪念一位作家,最好的方式,就是阅读他/她的作品。

大众书局发言人说:“英培安先生是新加坡知名的作家、诗人,更是我们书业的同行,草根书屋的创办人。他的离世是新加坡文坛和书业的一大损失。大众书局在百胜楼的旗舰店专门设立了英培安先生的作品专柜以向英先生致敬,也让想借英先生的文字缅怀他的读者们有寄情之处。专柜特意安排在靠近入口处显眼的地方。”

台湾出版社策划英培安特展

近年英培安作品都由城市书房出版,旧作的再版也由陈婉菁负责。如果要找英培安的旧作,城市书房有完整的库存,书店也售卖英培安作品的英文译本。

与英先生渊源很深的草根书室与城市书房,也都以直播的方式在线上举办追思会,请作家朋友分享他们与英培安的故事。

2013年打算结束旧草根书室生意,英培安当时受访时曾说过,做华文书店像是在做新加坡人不要的东西,让他很灰心。不过写小说他倒从来没灰心过。后来林仁余、林永心与林韦地接手草根,搬至武吉巴梳路营业至今。而曾帮英培安打理书店的陈婉菁投身出版,接着在旧草根所在的桥北路中心开设了城市书房。

本地作家英培安逝世近一个月,华文书店不约而同都以专柜展示英培安作品,业者说“大家都坠入一种怀旧氛围”,找他的旧作来读。与此同时,大家也回顾旧草根书室时期与英培安交往的旧情。

书房老板陈婉菁受访时说,英先生逝世的第一周,感觉读者心情都比较沉重,买了书就离开。现在大家开始会看看旧草根书室时期与英培安交往的旧情。她说,有个读者之前去过小说《戏服》的发布会,悼念作家的方式,就是听听书中提到的粤曲如《客途秋恨》,没想到过几天就在《联合早报》副刊读到刘培芳写英培安与《客途秋恨》。缘分很奇妙。

友谊书斋老板宋志忠说:“英培安也算是新加坡的国宝吧。他在新加坡书业圈与文化圈都有影响力,出的书也都得奖,过世后很多读者来找他的早期作品。相信是因为比较新的书他们都已经有了。”宋志忠认为这是难得的现象。

“还有顾客发短信给我,叫我不要难过。”

发言人也透露,英先生每部作品销量稳定,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英先生最近期的作品,于2020年出版的诗集《石头》。

她说:“因为英培安先生,更多人留意我们的新马作家书柜,这也让我更想好好重新整顿这个区块,带更多从前忽略掉的书本进来。”

前六名都是英培安作品

本地作家英培安逝世近一个月,华文书店不约而同,过去几周都以专柜展示英培安作品,国家图书馆最近也设了英培安作品的书架。

友谊书斋、友联书局与草根书室店长都发现读者对英培安旧作感兴趣,向书店询问其早期作品,仿佛正在收集全套作品。

陈婉菁认为,英培安作品每本都有特色,写作技巧不同,但都在书写新加坡人的生存困境。

纪伊国屋书店也在华文部显著陈列英培安作品。其图书采购部(中文书)受询时说,过去一个月,英先生中文著作的读者询问度和销售量确实增加了。其中《画室》《戏服》和《骚动》是较受欢迎的作品。

以城市书房为例,虽然以往英培安作品都是长销书,但上个月书店销售十大,前六名都是英培安作品,依序为:《石头》《黄昏的颜色》《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画室》《骚动》及《我与我自己的二三事》。

大众书局书城的旗舰店也设专柜,做海报节录英培安《石头》诗句。

陈翠贞发现很多读者从前都有到旧草根的经验,彼此都会聊聊从前在那里买过哪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