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阅读
“他不会的。”
陈副官要离开时却又被突然叫住。“桐城。手怎么了?”
“将军,太晚了,喝茶会睡不着。”陈副官劝道。
“倒是……听说高师长与高溪小姐关系不是很近,几年不见一次,难免没有那般关切。”
“高树怎么样?” 赵远山也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注意到高树的。听人报告说,高师长得知了高溪的事情后,倒是没有大发雷霆,反倒是说很累,就睡过去了。见过了许多程式化的反应,赵远山觉着高树的态度很有趣,像是他在东洋留学的一位友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似的。
高树后来在陈副官临死前问过那晚。
陈副官不知道如何应答,回道:“也是”,又找话题:“高师长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听医生说肺里还有炎症,也不见好,所以仍烧着。缺了这么久,两个副师长估计会有动作。”
他此刻有些被注意到的惶恐,却又有些听到出乎意料的关切时的欣喜了。
赵远山轻轻摇摇头:“是因为他太恐惧自己的无能了——他太累了。”
(九)
“血滴在地上了,擦一下。” 赵远山将茶饮尽了。
房间的光过于暗淡,捡拾玻璃片时陈副官的手叫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扎得很深,在虎口附近,险些将那根筋割断。怕将军找自己有事,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径直回去。赵远山在喝茶,低头看报。
(每星期五连载)
赵远山低低“嗯”了一声,又道:“先出去吧。”
“这次有反应了,有些气,说是要自己查清楚,让别人不要插手。” 陈副官想了想道,“只是您也知道,谭司令的外甥,只怕高师长也奈何不了他。高师长要是查下去……”
陈桐城愣了一下,解释道:“不小心划到了。不是很深,没事的。” 他此刻有些被注意到的惶恐,却又有些听到出乎意料的关切时的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