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叉烧包的叉烧是自家炭烤,只带适量油脂。(龙国雄摄)
飞飞云吞面的第三代林仁发(61岁)小时候跟着祖父以手推车沿街叫卖,当时他负责敲打竹筒发出“叩叩”声,召唤居民来买面。(国家文物局提供)

记者最喜欢已不常见的芋头粿,芋头切成丁,保有口感也带芋头粉香。笋粿以沙葛为主,还有黑木耳、虾米和冬菇,虽然有冬笋但不太尝得出。喜欢饭糕表面大大的“寿”字,然而馅料略嫌单薄和带咸。

从如切起家的知名老字号还有金珠肉粽飞飞云吞面等。

  • 地址:439 Joo Chiat Road S427652
  • 营业时间:上午10时至晚上11时半(周一休息)

如切除了形形色色的传统商店如脚踏车行、沙发修复、镜框装裱和藤制家具,还有经营数十年的老食肆。师傅坚持传统也不忘创新,在时光流转和岁月更迭中,继续守候着旧雨新知的到来。记者探访这些老店,从小食佳肴到旧餐具用品,追溯古早,品味精髓。

早上经过,有机会见到老板搅打面团,然后徒手把面团抹拭在140摄氏度高温铁盘上,一瞬间一片片薄如纸张的饼皮就诞生了。重达30公斤的铁盘是郭家的“传家之宝”。

从中国福建南来新加坡的商人周如切(1857-1926年)于1890年代在加东一带买下大片土地建造房屋,1917年政府征用他名下地段建路,因此将道路改名为如切路(Joo Chiat Road)。2011年如切获选为新加坡首个“文化市镇”(Heritage Town)。

源和春菜馆(Guan Hoe Soon)家传娘惹菜肴

1950年代源和春菜馆创办人叶之桂用这些模具,为蔬果如红白萝卜做吉祥造型,供宴会菜肴使用。(国家文物局提供)

阿姨粿点(Ah Yee’s Soon Kueh)皮薄馅料十足

Mr & Mrs Mohgan 外酥内脆印度煎饼

新加坡媒体人兼自由记者黄匡宁的形容很传神,她写道:“加东是海滨、度假、别墅、富豪、洋派;如切是市井、日常、店屋、平民、本土。”正因如此,游客和食客经常把焦点放在加东富土生华人特色的建筑和社区,忽略弥漫着生活气息的如切路与横巷。

招牌菜娘惹黑果焖鸡(Ayam buah keluak,$18.80起)工序繁琐。黑果洗刷后泡水三天才能用。削去果实一端将果肉取出,黑果肉、猪肉和少量番薯鱼肉混合后,再嵌回果壳内。接着,将黑果、鸡肉和香料焖一个多小时至收汁。

其他受欢迎的娘惹菜肴有亚参辣鱼头、娘惹杂菜、咸菜鸭汤和娘惹肉丸汤等。

原摊主莫根(Mohgan)12岁起就售卖印度煎饼,数次搬迁,于2018年落户如切路,是东部很有名气的印度煎饼摊。2022年3月,56岁的莫根不慎跌倒引发心脏病去世,很多熟客担心摊位从此结束营业。得知他女儿接手后,老顾客“松了一口气”,可见其魅力之大。

郭源发如切薄饼 现做现卖薄饼皮

郭源发如切薄饼、飞飞云吞面、金珠肉粽、源和春菜馆、利满和新兴瓦煲肉骨茶,参与了国家文物局推出的“老店铺文化站”(Street Corner Heritage Galleries)计划。每家店内摆放一个“迷你博物馆”,记者精选其中一些珍贵老物件分享。它们充满故事,道出先辈如何一路走来,参与新加坡成为美食天堂的过程。

  • 地址:95 Joo Chiat Road S427389
  • 营业时间:上午9时至下午2时(周一休息)
阿姨粿点的潮州粿、金瓜糕和芋头糕,虾米多,味道传统。(陈爱薇摄)

李美美觉得白色包子很单调,于是研发动物造型如玉兔和小猪莲蓉包($1.60),以及粉红色的莲花桃($2)。后来推出的其他点心也受顾客喜爱,包括木薯糕、叉烧餐包、脆皮豆腐和老婆饼等。在这里也可以买到多种口味的粽子,如福建肉粽、蓝米娘惹粽、港式豆粽,一个$5起。

源和春菜馆也制作小金杯及娘惹糕点。(陈爱薇摄)

新兴肉骨茶(Sin Heng)砂煲肉骨茶鼻祖

郭源发如切薄饼有DIY配套,除了手工薄饼皮,还配好的馅料和酱料。(档案照片)
新兴肉骨茶的胡椒肉骨茶带薄薄胡椒香,不会太过抢味。(龙国雄摄)

这里的印度煎饼以香脆见称,撕开后,面饼内层次之间有空隙,赋予外酥内脆口感。印度煎饼一个$1.50起,可加磨菇、香蕉、芝士和洋葱等。喜欢钱币印度煎饼(6个$5.50),因烹饪工序较多,不是每个印度煎饼摊位有卖。面团“飞转”成薄饼后,卷成长条,再绕成钱币状,大量菜油由内到外煎得双面脆香。如果想来点“好料”,可试包裹沙丁鱼或羊肉的馅饼(Murtabak,$8和$9)。

“如切—加东”常包装成为一区,也没有一个明文规定界限。记者询问了身边熟悉那一带的居民,大部分人的认知是,东海岸路近丹戎加东一带称为加东,在如切路近芽笼士乃一带是如切。

重要配角咖喱汁除了常见的扁豆咖喱,还有鱼咖喱和羊肉咖喱。很多人网上留言说要等至少30分钟,而且一些煎饼很快售完,所以要吃得趁早。

每款粿点都馅料十足,粿皮薄而不破,凸显做粿功底。虾米经过细心去壳,满满地加在多款粿点当中,每口咬下都有虾米传递的鲜甜。

这套红彤彤的餐具印有源和春菜馆的店名,和五位数电话号码,只有喜庆佳节如婚宴和寿宴才拿出来用。(国家文物局提供)
利满保存的木制印模,传统月饼(左)的印模最有历史味道,鱼形和冰皮月饼印模所用的材质已不同。(国家文物局提供)

另一款胡椒肉骨茶($10起)用白胡椒和葱头熬煮一个多小时,因为有黑酱油的中和,不会像潮州肉骨茶的辛辣。值得一提的是,店家只用排骨和软骨,而且是本地最早使用砂煲的肉骨茶业者之一。卤猪脚($7起)也是一开业就有的长青料理。

Mr & Mrs Mohgan的钱币煎饼(前)双面香脆。(陈爱薇摄)

郑家三姐妹翠花、秀花和赛花从柔佛笨珍到新加坡当裁缝,1980年代初接手一名退休亲戚的肉骨茶摊位。从丹戎巴葛到勿洛,1983年落户如切至今超过40年。第二代梁英豪和苏文聪20多年前加入,现已独当一面。

比叶子楣大包更早问世的鲍鱼鸡包,重达150克,里头有鲍鱼、干贝、鸡肉和猪肉等,老板娘有意让它重出江湖,令人期待。

手工薄饼皮会比机器制作的软和厚,也少韧性;比较大张,拿出来未开始包裹馅料就闻到面粉香。因为是天然无防腐,要密封且当天吃完。

1999年本地爆发立百病毒(Nipah Virus),肉骨茶生意受挫,郑家姐妹花于是决定开拓更多菜色,添加了酸甜鱼片、参峇茄子、泰式炸鸡等。新兴相信是第一家推出煮炒菜肴的肉骨茶店,吸引更多家庭式顾客和游客。

新兴肉骨茶于1999年因立百病毒爆发推出新菜肴的海报。当时一碟茄子$5,25年后的今天,一碟$9。(国家文物局提供)

老物件讲述如切饮食史

  • 地址:38/40 Joo Chiat Place S427762
  • 营业时间:上午11时至下午3时,傍晚5时半至晚上9时(无休)

从事餐饮业的李美美从小喜欢吃包,1991年创办利满。凭着对包点的热忱,李美美后期研发造型多变的包子,不但坚持纯手工制作,而且不加味精和鸡精粉。招牌叉烧包($1.20)的一大特色是自家炭烤叉烧,因为只保留适当油脂,所以不会太过肥腻;小小一个,吃起来没有负担,还可以再尝其他点心。

本地福建式肉骨茶已不多,新兴肉骨茶仍保留传统风味。状元肉骨茶($10起)采用十多种药材和辛香料,加上葱头和胡椒熬制成药材汤。除了肉骨,还有草菇、蘑菇、黑木耳、玉米笋、猪肚和猪肝。汤底散发淡淡药材香,感觉滋补暖胃,和马国浓烈甚至略带苦的药材汤大不相同。

源和春菜馆的招牌菜娘惹黑果焖鸡,工序繁琐。(档案照片)

2004年阿姨粿点在德明熟食中心开档,2012年因人手不足停业,2017年“阿姨”的儿子接过衣钵在附近开店。笋粿、饭粿、韭菜粿和芋头粿一个仅卖$1.80。

利满的包点精致可爱,老婆饼、脆皮豆腐和烧卖顾客也喜爱。(龙国雄摄)
  • 地址:358 Joo Chiat Road S427603
  • 营业时间:上午8时至晚上9时(无休)

延伸阅读

参峇茄子的自制参峇酱很香,让整道菜变得精彩开胃。(龙国雄摄)
芋头粿内的芋头切成丁,馅料饱满。(陈爱薇摄)
金珠肉粽创办人李金珠在蒸炉内放了许多一分硬币,水滚热时会发出响声,一旦变得安静,就表示没有水,提醒要添水。 (国家文物局提供)

郭源发如切薄饼有多款配套供选择,最基本的600克薄饼皮DIY配套($68)包括约20张薄饼皮、沙葛等煮成的馅料、新鲜指天椒酱、黑甜酱、花生碎、炸粉脆、生菜和黄瓜丝。

芋头糕、金瓜糕和糯米饭从一份$3.90起,金瓜糕不会太甜腻。阿渣(achar)和咖椰一份$4.80起,同样纯手工制作。

创办人郭田园当年从中国福建安溪来到新加坡,1938年开始在如切路95号售卖自制薄饼皮。他后来娶了本地土生华人,两人育有16个孩子。这门家族生意现由第二代郭进来和第三代郭金地传承,郭金地还获颁首届“新加坡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奖”。

利满(D’Bun)纯手工包点

位于新加坡东部的如切和加东以美食著称,两者经常被混为一谈。有别于加东浓郁的土生华人特色,如切弥漫着市井生活气息,经营数十年的老食肆延续传统,勇于创新,为这个“文化市镇”注入别样的美味。记者走访老店文化站,追溯古早,品味精髓。

在陶土垫的螺旋纹内放电热线后,郭源发如切薄饼的家庭成员或员工会把准备用来制作薄饼的面团,放在上面加热保温。(国家文物局提供)
郭源发如切薄饼的第二代郭进来,在铁盘上现做薄饼皮。(档案照片)
如切老街弥漫着生活气息,有不少市井小民喜爱的老字号食肆。(龙国雄摄)
  • 地址:124 Tembeling Road S423623
  • 营业时间:上午7时至下午5时(周三休息)
  • 地址:300 Joo Chiat Road S427551
  • 营业时间:上午6时半至下午1时(周三休息)

源和春菜馆是本地首家娘惹餐馆,由来自中国海南岛的叶之桂于1953年创办,店名取自三个儿子叶高源、叶高和与叶高春。叶之桂曾在娘惹家庭打工,因此学会烹调娘惹美食。如今生意传到第三代,仍坚持家传式做法,曾为总统府宴会供应正宗娘惹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