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yo近年也开辟Ecomaz环保笔记本,除了采用林业管理工会FSC认证——能追溯来源,确保源头来自可持续发展、合法和获准砍伐的森林资源,同时产销链透明化——的纸张之外,还采用中间车线装订,取代胶水和铁钉,大大减少材料以外,这设计让笔记本还能完全摊平使用。郭浩亮还推出空白、线条、格子、点线四款,做予写作、手绘、设计等多功能用途的书写。他说:“我希望鼓励人们暂时离开电脑,多用笔,多写字,不要忘记书写的美好。”
迈入第三十个年头,1993年创业的本地文具公司Toyo陪伴本地一代代莘莘学子度过求学生涯。他们家众多文具“书僮”中,有款大众明星产品,那就是每个学生必用的涂改带(correction tape)。写错字句,涂改带在上面过一轮,人生又可重来。郭浩亮说:“涂改带在文具界属于高消耗品。早期的涂改带笔是用完即丢的,我们一年销量高达100万支,塑料废弃量之大可想而知。后来看到日本推出可换芯的涂改带笔,便吸取灵感研发,我们自家涂改带笔到了第三代推出可换芯的‘Klic’,按下‘克呖’一声就吐出涂改带头,名字是这么来的。”郭浩亮笑说,他儿子到伦敦念大学时,跟同学提起家里做文具生意,同学马上问是“Klic”吗?可见,它在学生心中占据的地位。
Bynd Artisan创办人曾薇薇说:“再生皮革或黏合皮革(bonded leather)在市面已存在多时,但多数用来制成皮鞋底。它的好处是:比人造革(PU皮)坚固耐用,不会有外层剥落的问题。”她指出,reBynd使用的再生皮革含有90%天然材料,当中有20%的成分是纯正皮革。再生皮革的制法与纸张相似,是将皮革工业用剩、切剩的皮革和纤维搅碎后掺入天然橡胶或聚氨酯等黏合剂,然后染色和印上皮革的质地。
本地文具礼品品牌Bynd Artisan近年另辟环保皮件文具和生活品系列“reBynd”,主打再生皮革打造的文具,如记事簿封套、装平板电脑与手机的皮夹、名片夹、电脑滑鼠垫、书桌皮垫等。另外还有再生皮革制成的包包、杯垫、花瓶罩等生活用品,以及再生纺织废料制成的鸭舌帽等。
再生皮革文具
reBynd系列的纸制品,如记事本也是再生产品。曾薇薇透露,他们合作的意大利纸厂会把25%的皮革纤维掺入纸浆,让纸摸起来有种接近皮革的特别质感。
本地长寿文具公司Toyo创办人郭浩亮(66岁)说,来到文具产制与消耗,商家无法做到十全十美零废弃(zero waste),但他坚持Toyo的文具须实践环保三“R”——减少(Reduce)、重用(Reuse)、再生(Recycle),尤其在“减少废弃”方面默默坚守了30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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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选购再生产品就是关爱地球的一个举动。所以我们的reBynd产品也配上‘仁爱’(kindness)、‘既来之则安之’(Go with the Flow)、‘知足而安’(Good Enough)等心灵鸡汤的文字,因为爱地球也等于爱自己。我近年做了婆婆,开始为孙子将来的世界忧心忡忡。我认为这个世界的环保意识还可以更加强,创造环保产品,给予消费者更环保的选择是一个起步。前人种树,后人才能乘凉。”
可栽种的纸笔
数码科技称霸的当下,我们的日常虽已越来越少接触到纸张和书写,但文具却未离我们远去。随着全球齐步迈向可持续发展的未来,文具、纸张等也以一个更环保的模式与世人共存。
与天然皮革不同的是,再生皮革较薄、硬,由于它们是非弹性材料,长久使用也会龟裂。好处是,它的价格也自然较为便宜。曾薇薇指出:“譬如我们的记事簿封套,用再生皮革的价格70多元,真皮的则要百多元。我们一直希望另辟一个,包含个性化服务如烫上名字,且价位较低的环保系列,给予顾客选择。设立这个系列也有教育公众的意义,让他们能比较,并有做出选择的机会与能力。”
于是,市面上出现了用完可种植的铅笔、彩色笔、记事本、贺卡;用再生废料制成的记事本;取得林业管理工会(Forest Stewardship Council,简称FSC)认证的纸制品;可补充换芯的涂改带、胶带、马克笔等。
家乡在印度比亚奥拉(Biaora)的她2017年跟随夫婿迁来狮城,发现那时新加坡环保文化欠缺:“新加坡大大小小的商店都会给客户塑料袋,全印度则早已禁用塑料袋。”之前在澳大利亚从事礼品生意的她于是开始构想开设一家环保礼品公司。
安吉塔说,她选用的都是容易种植和在本地生长的花卉与蔬果,有番茄、茄子、秋葵、罗勒、芫荽、薄荷、芥菜、洋葱、葫芦巴等十几样可食用蔬果,以及万寿菊与野花两种花卉。她透露,这些种子必须跟印度政府申请植物检疫证明书(phytosanitary certificate),确保经过查验,确保没有沾染害虫或植物疾病,才制成产品运输出口。她说:“在农庄里,大多种子五到六个月就会被种植,然而要制成文具、纸张,寄来新加坡,使用期会更长久,所以我用的种子有两年的有效期,加上我每三个月入一批新货,只要在两年内种植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换芯的涂改带笔环保路,在Toyo品牌历史,并没白白走过。从“Klic”到现在,Toyo根据不同需求推出五代可换芯的涂改带,包括第三代10米长的“i-Style”,以及为有经济负担的学生推出的简化版第四代6米长“X-pro”。一晃2023年已到了第20个年头,Toyo推出第五代8米长涂改带笔,因为顾客嫌6米太短,10米太长,8米或许刚刚好。和苹果手机不同,代代可换芯涂改带笔仍在生产着。除了涂改带笔,Toyo也引进同样可换芯的胶带笔和白板马克笔。Toyo另一明星产品是它们较环保的活页文件夹,采用再生硬纸皮制造,包裹纸皮的是较环保的聚丙烯塑料(Polypropylene,简称PP)。比起其他塑料,PP不会释放毒素,对人更为安全。另外,聚乙烯(Polyethylene)和聚苯乙烯(Polystyrene)等塑料需要500多年才能分解,而PP二三十年即能分解。虽然仍是塑料,但和普通塑料文件夹相比,对环境的伤害却大大减少了。这款产品一推出即大受欢迎,大众书局还请Toyo为它们生产,以“POP Bazic Green”品牌出售,今年更推出缤纷可口的马卡龙甜点色系列。
搜寻环保礼品的过程中,她找到了印度中央邦(Madhya Pradesh)一家专生产内置种子的纸张和文具的工厂。更吸引她的是,这家工厂专请教育程度低,缺乏就业机会的妇女,允许她们把制纸材料带回家制造,为弱势家庭创造收入。安吉塔跟厂家合作,创制自己的可栽种文具和纸张产品系列。
可换芯涂改带五代同堂
郭浩亮说:“我们无法做到100%减塑,但能靠设计与巧思减少消耗,积少成多。替芯的塑料用量比一整只笔显著减少超过50%。市面上曾推出用纸皮取代塑料制造笔管的圆珠笔,但却昙花一现。由此可见,市场肯买单,文具商才能实践环保理念。”与其高调举起绿色旗帜,郭浩亮更趋向稳打稳扎地进行“减”(reduce)的环保策略:“可换芯的概念沉稳地走了20年,顾客接纳这种环保的意识,就是一种可行的可持续发展(sustainability)。”
用完的文具、纸张埋入泥土,开出花朵和蔬菜,而不是垃圾堆,让绿色美梦成真。安吉塔·佳茵(Ankita Jain,37岁)2021年创办Purple & Pure品牌,主打可栽种环保文具,为文具业引入清流。
数码化时代,文具、纸张以更环保的姿态与世人共存。本地文具业者,有的在减塑路上默默坚守30年;有的出其不意,把种子埋在纸笔中,用后种植,开花结果;有的开创性地使用再生皮革打造文具……共同践行环保理念。
安吉塔说,她的纸张用再生纺织业、时装业用剩的棉布、棉废料制成。厂家将这些纺织废料浸在水里三四天后,用机器搅碎成粉状,掺水,铺平,置入种子,晾干成纸。她用这些纸张制成记事本、着色书、贺卡、信封、送礼标签等。铅笔、彩色笔则全用再生纸制成,无须砍伐新木材;圆珠笔笔管亦是如此,唯有替换的笔芯是用塑料制成,但用量只占5%,塑料使用量比市面上的圆珠笔少95%。
纸张文具用完后怎么种植?安吉塔说,将它们在水里浸泡五六个小时,直到呈现浆状。种植盆泥土先盛至90%满,才放入内含种子的纸浆,再把其余10%泥土填满。铅笔与圆珠笔的种子则装在笔末端的小胶囊里,胶囊由植物纤维素制成,易溶解,笔用完后,45度插入泥土栽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