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剪纸的纸张克重(gsm)从70(每平方米重70克)到140不等,从马克纸到日本纸皆用,选纸全看作品的尺寸与复杂度,她说:“越是复杂的作品,纸张克重越轻盈,呈现出的图案效果就会越好。”她用一张纸剪到底,折起来,或几张纸粘合折成纤细脆弱之美。
坚持“音乐涂鸦”
“音乐剧如何?”这个建议让她眼前一亮,她说:“音乐剧是个不错的建议,是我会很有兴趣的方向。”
舞者杨蝉翼 用心雕琢钻研
杨奕佳感恩于有机会参与2019年在国家美术馆的群展“关于新颖的生存方式的提案”,让她更有立足点,日后创作出更大型与更好的作品。其金字塔纸雕《光之滴》盈纤,在空间中逮到光。
视觉艺术家杨奕佳 将2D剪纸化为3D纸雕
他说,艺术学院的求学过程是很累却有意义的一段经历,日均在校约八小时,排练时可达12小时。“我从戏剧制作人那里学到专业技能和创作理念,这些是我在其他地方无法接触到的;而且我与求学三年中共同挥洒血汗和泪水的同伴们成为最亲密的朋友。当告诉父母我想以表演艺术为职业时,他们虽震惊,但也明白我对表演的热情,我父亲总是对我和妹妹说要追随激情。我很庆幸,他们自始至终都非常理解和支持我。”
戏剧界又添一员本地新兵,2020年从拉萨尔艺术学院毕业的林纬纹,2021年登上专业剧团的舞台,在Toy肥料厂新剧作者栽培计划“剧健将”的一个作品《狮》中登场。
不断被赋予新角色和新机会的杨蝉翼,尽管觉得重任在肩,但她对新一年的排演行程非常期待。“今年会有外来编导来为我们创作几部新作品,我一定会在新的挑战中付出全力。”
2016年1月入团的杨蝉翼,六年间从练习生跃升为独舞舞者,靠的是默默雕琢和细细钻研,无论是古典舞剧还是现代舞专场,无论是小角色还是群舞演员,她在各种演出中试炼着自己。专业虽然是跳舞,但舞者一职要求的远远比跳舞更多,也正是那些对“细枝末节”在意的舞者,往往能成为优秀舞者。
他说:“我积极地参与戏剧与电影的面试,除了表演,我还将开始接受培训,成为一名中学戏剧教师,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因为我也是在中学时发现表演艺术热情,我希望能激励那些对未来有梦想的青少年。我最近也开始涉足主持,此外我还在写一个喜剧电影剧本,期待有一天能够执导和制作这部电影。”
杨奕佳毕业于拉萨尔艺术学院,考获伦敦艺术大学切尔西艺术与设计学院纯美术硕士。她自学生时代醉心素描、水彩画和剪纸,2018年打入罗意威(Loewe)工艺奖决赛后,其纸雕曝光度高,委约更多,让她更专注于纸雕创作。
他最后说:“我没有真正考虑遥远的未来,我喜欢一步一脚印地走下去。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我的执着与热情会一直燃烧至未来。”
作曲家林敏 自由而轻盈的灵魂
“我必须提升我倾听的能力,表演时要记得活在当下,有几次我发现我没有这么做,这最终阻碍我展现出角色最真诚的一面。此外,我表演时也会露出自己日常的坏习惯——比如挠头或站立时重心落在腿的一侧……还有很多缺点,我很欢迎批评,毕竟学习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杨奕佳去年受国家文物局委任,在两个半月内完成八个国家古迹的纸雕建筑,在国家博物馆展出,她坦言“既享受创作过程,但压力也超大”。这是她第一次创作接近雕塑的建筑模型,为此她实地考察,测量建筑物尺寸,多角度拍摄细节,参考谷歌地图影像,小心翼翼地按比例剪切,成品让政府单位满意之外,她自己也很高兴。展品将巡回各图书馆和商场展出,面向更广的民众。
“蝉翼”是个唯美的名字,让人联想到轻盈、通透、灵动的舞者特质,令人不禁好奇杨蝉翼如何品评自己的风格。杨蝉翼说:“此刻谈我的舞蹈风格有点难,我觉得我仍在寻找个人风格。这也需要时间淬炼和经验累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属于我的舞风。”
杨奕佳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与其受中国、俄罗斯剪纸的影响,她更受当代艺术家用白纸剪纸的启发。她摆脱了中国、俄罗斯剪纸具象和叙事的固有形式,更能自由发挥一己的美学风格——通过须靠近凝视的迷你纸雕,呈现出简约干净的几何图案,创造出新的线条形状。
剪纸从平面化为立体,意味着杨奕佳剪纸之前的规划与计算更费时间,设计图案一般需两三周,剪纸与组合需三四周完成。每一件新作都要创造出图案,每一件都不容易完成。
一投入剧场界,林纬纹立即发现自己应在表演中修正的缺点。
今年一开年,25岁的杨蝉翼就收到一个好消息,这名新加坡芭蕾舞团(Singapore Ballet,前称新加坡舞蹈剧场)女舞者,已被舞团擢升为独舞舞者。
从2020年受邀为新加坡交响乐团的国庆音乐会创作管弦乐作品《新起点》(New Beginnings),到2021年为创乐者交响乐团(Orchestra of the Music Makers)再演该曲重新配器,青年作曲家林敏(30岁)的交响作品正获得业内的关注和认可。
又是一个崭新的春天,本地艺术界也将随着新一年的到来,展现新活力和新姿彩——当然,艺术图景中总少不了年轻、新锐艺术工作者的加入和参与。“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冒起的艺术新人,像一泓汩汩活水,汇入壮阔的艺术汪洋中,翻腾起耀眼的新浪花。新年伊始,艺苑记者选出四位来自不同领域的艺术新星,让我们聆听他们今天的分享,期待他们来日的光芒。
前年在吉门营房Mizuma画廊首办的个展“温和的日光”,杨奕佳用日本纸,加入颜色及闪光粒子,使艺术效果超越物品,融入周围的空间。画廊今年参与“聚焦东南亚”艺博会的群展,将呈现杨奕佳的纸雕与花卉绘画,未来艺术家或有机会将素描、水彩和纸雕并列展出。她也受邀入驻Art Outreach项目。
像其他千禧世代的艺术人一样,杨蝉翼也从社交媒体上获得各种艺文资讯。“我常在社媒上被其他团的舞者所激发,被他们迥异的舞风所触动。但认真说起来,舞蹈界里我没有一位特定的偶像,给我最多灵感的反而是每天和我一起工作的团内舞者同事们,由于彼此密切合作,我总能从他们的坚韧和决心中学到很多东西,我的同事是真正值得我学习的一群人。”
找到创作立足点
想努力,有动力,这就是助燃艺术热望的那团火!
“准备新角色时,我会先研究音乐,试图找到我想要随之起舞的一种乐感。排练过程中我也尝试给自己录像,做自己的评论员,找出能够改进的地方。”她说。
林敏坦言疫情下的2021年,工作比往年要冷清很多,但她依然保持在键盘上即兴创作的习惯和热情,她称之为“音乐涂鸦”。她说:“就像演奏家每天都要练琴一样,作曲家也要自律地进行创作,不能只等灵感出现。有些‘涂鸦’的片段日后就会发展成一部作品。”
今年,林纬纹计划满满。
戏剧演员林纬纹 追随激情“中途转业”
新加坡芭蕾舞团在剧目上注重各芭蕾舞种的均衡创排,正统舞蹈科班出身的杨蝉翼,对古典、新古典和现代芭蕾都有热忱,但她尤其喜欢新古典芭蕾,这在要么偏古典、要么偏现代的舞者取向分化中显得很特别。杨蝉翼解释说:“新古典融合了芭蕾训练基础及一种当代艺术的自由性,作为舞者的我有很大表达空间,当然观众也有解读上的自由度。”
毕业于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的林敏主修现代音乐写作与制作,在校期间曾为古典室内乐团量身创作,也为方大同、胡彦斌、董姿彦等流行歌手编曲;回国后她曾为本地多个机构的宣传片、特定活动或是广告创作音乐,其中包括国家福利理事会和公共服务署的公益宣传视频。
创乐者交响乐团节目策划主管张秉真形容林敏的作品“以赤诚的创新力为民间旋律注入新的生命”,同时称赞她以“小巧的室内乐团编制创造了类似好莱坞风格的音效,让台上的乐手和台下的观众都十分惊喜。”
传统剪纸是平面工艺,我国年青艺术家杨奕佳(32岁)将之重新诠释为立体的纸雕艺术,并以几何图案为主,在轻巧造型中呈现空间感与光影效果,更近当代艺术语汇。从材质选项到技巧开发,杨奕佳的创作深具特色,表现突出。
他也相当了解剧场演员是自由职业者,虽“自由”,但这意味着他必须不断参与试镜,获得工作或参与演出的机会,对这一点他相当豁达。“当然,这也意味着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绝。可被拒绝并不是失败,它是成功必经之路;对我来说,失败是受拒后不再尝试。”
随着社会活动逐步开放,林敏受邀创作的两部作品将在近期问世。一部是为本地非营利合唱组织Voices of Singapore创作的声乐作品,将在3月的“此心安处是吾乡”Home Is Where The Heart Is)音乐会上首演;另一部是为2月底举行的“无闻”(Unheard)系列音乐会而作的器乐曲。这个系列致力于推广古典与当代女性作曲家的作品,由林瑞敏和大峠彰子(Akiko Otao)两位女高音歌唱家发起。
修正与提升
这位本地芭蕾伶娜受访时谦逊地说:“我只想尽我所能,去抓住每一个机会,看看我的舞艺能将我带往何处。”
林纬纹今年29岁,是一名“中途转业”的剧场新人。林纬纹中学时对表演艺术产生兴趣,作为文学课评估的一部分,他被要求表演一个短剧,迷上表演的他加入学校的戏剧社。“我服完兵役后决定把爱好作为职业,之前也做过几份工作,但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然而对于表演,我知道我没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和知识,我必须学习,因此到艺术学院修表演。”
偏爱新古典芭蕾
已离校的他现在仍常从图书馆借表演类书籍阅读,也回顾课堂上写的笔记,不断练习新技巧和口音。
从华语流行、影视配乐、合唱、器乐到交响乐,林敏的创作不拘一格,她表示毫无压力。她说:“乐器的编制、乐曲的体裁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最重要是音乐是真诚的,是我内心所要表达的。”
林敏形容自己是一个自由而轻盈的灵魂,喜欢望着天空发呆,喜欢在黑白键上涂鸦。除了受委约创作的作品,未来她想创作一部完全属于自己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新起点》是创乐者交响乐团演奏过的第一部由女性作曲家创作的作品。
杨奕佳的创作占了七成时间,她也在拉萨尔艺术学院每周兼职教学10小时。这两年她的创作发展与收入渐稳定,作品已引起一些藏家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