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坛三大品牌腕表持续缺货,让其他品牌如宝格丽的超薄系列Octo Finissimo得益。(宝格丽提供)

瑞士奢华腕表历年来最繁荣景象或许即将告一段落。三年来,富裕且现金充裕的消费者将瑞士钟表2022年的出口推升至创纪录水平,达到近250亿瑞士法郎(约380亿新币),也让一些零售商傲慢。但零售商只眷顾顶端客户的现象已令一般消费者生怨气,一些不想再等的买家今年开始转向二手市场。有业者认为过去两年腕表市场的超高买气是反常现象,不会再有第二次。

2023年表坛貌似兴旺,新型号腕表轮番推出市场,虽不乏吸睛之作,但买气明显减弱。零售商只眷顾高端客户的现象持续多年,一些不想再等的买家开始转向二手市场。三大品牌腕表持续缺货,让其他品牌分得一杯羹,当中有日本品牌及小众独立品牌。

值得注意的是,小众独立品牌过去一年在本地表坛活跃,这得归功于先施高级钟表(Sincere Fine Watch)开设SHH(Sincere Haute Horlogerie)概念精品店主打独立品牌腕表,过去一年几乎每月都安排不同品牌创办人前来与本地客户交流,成为独立品牌腕表领航者。

二手市场价格过去一年也稳定下降。彭博腕表指数(Bloomberg Subdial Watch Index)按价值追踪50个交易量最大的型号,显示自2022年4月的峰值以来,二手腕表价格已下跌约42%。这对投机者来说自然不是好消息,但对真正欣赏并想拥有梦寐以求腕表的人来说,或是考虑入场良机。

冠蓝狮在狮城设立专卖店,让本地藏家走进日本制表业的精准世界。(吴庆康摄)

事实上,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和爱彼(Audemars Piguet)同样没表可卖,后者不让任何买家将腕表转售的“禁令”造成反面情绪。爱彼藏家台湾艺人王阳明不久前在社媒愤怒大爆爱彼如何因他转售一枚腕表而将他列入黑名单的视频让人对爱彼又爱又恨,反映品牌超人气。

随着疫情和多重不安市场情绪如俄乌战争与以哈战争的影响,以及高利率和不稳定经济增长,预料将把腕表的高热局势反转。爱彼首席执行官弗朗索瓦-亨利·本纳米亚斯(Francois-Henry Bennahmias)不久前在彭博社的报道中指出,表坛在2021年和2022年看到的情况不寻常,甚至无法想象曾经历该现象,并相信再也不会看到这样的情况。

劳力士依然备受追捧,但其全球各地零售店都无表可卖。(劳力士提供)

大众市场慢热二手市场疲弱

劳力士手表长期供不应求

卡地亚Crash成为藏家和投资者最新目标,在投标市场上取得佳绩。(卡地亚提供)

日本腕表与独立品牌抬头

由于表坛三大品牌腕表持续缺货,让其他品牌如卡地亚宝格丽(Bulgari)分得一杯羹,前者的Crash成为藏家和投资者最新目标,在投标市场上取得佳绩。后者的超薄系列Octo Finissimo继续带领品牌腕表部门飞奔,许多型号都售罄。

腕表市场温度也能从大众市场反应看得出。当斯沃琪(Swatch)于2022年3月发布与欧米茄联名的MoonSwatch腕表时,掀起全球抢购热潮。今年斯沃琪欲乘胜追击,推出与宝珀联名腕表Bioceramic Scuba Fifty Fathoms,已不见先前盛况。以生产价格几千元左右入门级运动腕表为主的Norqain,其首席执行官本·科弗(Ben Kuffer)指出,今年9月和10月是最艰难时候,以哈战争导致消费者情绪转变,科弗原本预计今年销售额将增长50%,但他已将之下调至30%。

曾担任许多品牌如欧米茄和宝珀高层的瑞士钟表业传奇人物、宇舶表现任总裁让-克劳德·比弗(Jean-Claude Biver),以一句话一针见血点出表坛现状。他说,过去几年表坛业者觉得自己是客户的王,但客户才是真正的王,永远不要扭转这点。

新的一年,估计藏家对腕表热情不减,但若热门品牌零售商继续吊起来卖,恐怕会让真正喜欢腕表的非投机者掉头转向其他选择,特别是更具创意的独立品牌。

今年推出的斯沃琪与宝珀联名腕表Bioceramic Scuba Fifty Fathoms,已不见先前与欧米茄联名的盛况。(斯沃琪提供)

人们对劳力士(Rolex)腕表的热衷和喜爱,让其腕表持续一表难求。虽然劳力士已宣布增建厂房并在8月份收购瑞士著名腕表零售商宝齐莱(Bucherer),但全球各地劳力士店面依然没表可卖,已成名副其实的永恒展厅。

但随着经济放缓,奢侈品行业疲软迹象越来越明显,从路威酩轩集团(LVMH)到古驰(Gucci)母公司开云集团(Kering SA),销售额都因通货膨胀和对经济衰退的担忧而受冲击。近几个月腕表需求降温,也波及二级市场价格。根据汇丰银行的分析报道,7月份瑞士手表出口出现两年多来首次下降,近月的平均增速也远低于上半年的增速。几个月前,卡地亚(Cartier)母公司历峰集团(Richemont)公布的半年业绩显示,其腕表销量下降3%,意味奢华腕表或将告别疫情期间的强劲增长。

日本腕表今年在众多腕表品牌中脱颖而出,冠蓝狮(Grand Seiko)在本地设立专卖店让本地藏家走进日本制表业的精准世界,其一丝不苟的制表精神大获藏家赞赏,成为劳力士以外的“意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