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多,难免出现良莠不齐的形况。各团体集合起来,有没有打算统合出版策略?对此蔡志礼说:“我们比较像是达尔文。不能说你出版的没有水准,你可以关了,由我们来取代。真的是各花入各眼,百花齐放,由读者来选择。如果一本刊物一直出,你发现没有人看,我想编辑和社团自己要反省,努力精益求精。”
这促使12个本地华文文学团体团结起来,反思这些年来的工作与未来的方向。
一旦水到渠成,他们希望能够成立联合会。
蔡志礼则说:“本地华文圈跟英文圈不一样。英文文学团体很少,作家真的是单打独斗。但我们这不是拉帮结派,我们是要抱团取暖,因为新加坡的环境不利华文文学……这是新华文坛前所未见的大和睦,20年前不可能这样坐下来谈,当时真的是山头林立,如今大家都愿意互相支援。”
一人常饰多角
危机感促使12个本地华文文学团体合办首届“新华文学节”,希望借此达成“文坛大团结”,打破山头林立的局面,若时机成熟将组成联合会。
郭永秀说:“早年新加坡文学团体都是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各自之间互相攻击,近年来几个领导人以宽大的心胸结合,碰到这样的事情,是好的,我们意识到要团结。人多力量大,多点人来才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首届“新华文学节”现已展开,约30场活动一直延续到明年初。
蔡志礼也指出,5G文学网目前已经有超过八万篇文章,同时也上载了本地一些文学杂志的电子版,扩大读者群,也方便外地读者或研究者。
详情可上新华文学节网站:sgchineselit.net查阅。
未来各团体也倾向以集合的方式同官方机构合作,而非以往个别合作,方便协调。
新华文学节约30场活动
林得楠受访时说,作协等团体因为去年的争议才意识到自己做的推广工作不足,以至于社会人士有所误解。
新加坡华文文学团体众多,这12个团体成立年代各异,他们是:新加坡作家协会(1970年)、新加坡五月诗社(1978年)、新加坡文艺协会(1980年)、锡山文艺中心(1990年)、热带文学艺术俱乐部(1997年)、随笔南洋文化协会(2006年)、大士文艺促进会(2012年)、书写文学协会(2013年)、当代艺术研究会(2018年)、赤道风文化协会(2018年)、5G文学网(2020年)与5G校园网(2020年)。
本地华文文学团体一度彼此竞争,不相往来,近年来矛盾渐渐解开,现状是各团体会员多有重复,经常一人饰演多角,在多个团体出任要职。
新加坡作协会长林得楠、五月诗社社长与当代艺术研究会会长蔡志礼、新加坡文艺协会会长成君、锡山文艺中心会长郭永秀、大士文艺促进会会长烈浦、赤道风文化协会及书写文学协会会长黄明恭、热带文学艺术俱乐部会长邹文学与五月诗社秘书邹璐,上周在作协位于牛车水的会所接受《联合早报》访问。他们都认为新加坡不利华文的大环境下,各团体应该尽释前嫌,团结起来,集中资源,才能继续推广新华文学,吸引年轻一代加入。
本地华文文学团体的功能也在改变,从前或许因为意识形态或文学理念而加入不同团体,现在则是组织起来争取支持和赞助,并肩负起推广文学阅读的使命。
就邹文学观察,尽管销路有限,近10年本地华文文学杂志蓬勃,华文出版也非常多,其实很可能是彼此感觉到生存的空间变小了,正在苦苦挣扎。
另一方面:“现在还是有年轻人认为,加入文学团体等于进入山头,为什么这样认为?一定是我们做得不够。”
去年作家节的风波,促使12个本地华文文学团体团结起来,集中资源,继续推广新华文学,希望吸引年轻一代加入。未来各团体倾向以集合的方式同官方机构合作,也希望能够成立联合会。
来临9月3日(星期六)下午2时,他们将在国家图书馆大厦16楼观景阁举办“疫后新华文学团体的反思与展望研讨会”;9月17日(星期六)晚上8时,则在维多利亚剧院举办“明月几时有——新华文学节诗歌朗诵会”。
成君则认为近年本地文学杂志在包装、印刷与数码化都有了提升。内容各家百花齐放,也有不少刊物刊登校园作品,为年轻写作者提供园地。烈浦认为本地华文教师功不可没,一直努力鞭策孩子写作,本地华文文学团体非常乐意走入校园与校方合作。
林得楠强调,写作属于个人,但团体则要以集体的力量推动大众关注新华文学,因此各团体团结起来,可以为新华文学争取更多支持者。
所谓的危机感,导火线来自去年国家级节目——新加坡作家节——邀请王雷担任民俗表演文化的讲座之演讲嘉宾所引起的争议。当时人们就王雷是不是作家、适不适合担任主讲人展开激烈讨论,各有立场。新加坡作家协会会长林得楠甚至还致函《联合早报》交流版澄清作协不是主办方,同时表示“不赞同作家节的选择”,并呼吁官方活动官“更重视本土作家”。
集体力量推动新华文学
成君也说,他加入社团的时候,发现团体间有许多矛盾和愚见,其实不利发展。他说,要团结,才能减少资源浪费。“不管以后谁担任领导,趋势都是合流。我们认为现在应该改变……文学是美好的、和谐的,心胸狭隘必然影响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