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海派文人画传统,师从范昌乾与金石书画家施香沱的林家雄指出,中国水墨鼠画来到南洋之后,早已入乡随俗,取材与在地生活题材有关,比如南洋蔬果。

一老一少分别以水墨和水彩,

展现鼠的灵动。两人的作品也跨界,

黄向京/报道

林家雄水墨鼠机敏伶俐

本地第二代画家林家雄(72岁)肖猪,几十年前已画鼠。他在位于宏茂桥的画室展示了几幅水墨鼠画:五只老鼠在一盏烛台蛛网下,围绕一个大西瓜与一碟葡萄兜转,神态各异,细腻生动;一只耳敏机灵的老鼠炯炯有神地踞于硕大的南瓜上,与另一只争食的老鼠互望。他还画过老鼠与玉蜀黍、篮子等组合。

林家雄说,潮州人眼中的老鼠有两种:普通的老鼠和会数钱的“叽叽鼠”。他听过讲古佬黄正经讲过一则古,印象深刻:有主人爱吃鸦片,家里的老鼠同闻鸦片香,久之,主人没钱抽鸦片了,躺在家里无精打采,那只老鼠就去咬钱,让主人买鸦片来抽,原来老鼠也染了鸦片瘾。

老鼠是十二生肖中比较难画的动物,林家雄说:“画鼠的挑战在于不容易捕捉到老鼠古灵精怪的神态。灵巧不是那么容易画的,掌握不好会变笨。老鼠要画到可爱也不容易。大写意水墨画讲神不讲形,但若只顾神而全不顾形也不行,形神要兼具。老鼠体形小,画在大器皿上,一般要画很多只才好看。老鼠的身体和头部最难画。”

林家雄应联合早报之邀为读者画了水墨画《硕鼠兆丰年》,诚祝早报读者过一个大丰年!画面上,三只老鼠混吃于南洋蔬果(榴梿、红毛丹、山竹)之间,流露机敏伶俐,使人忘记了鼠类可憎可怖的一面。榴梿黄色的果肉与红毛丹的毛茸茸,令人垂涎,赋予画面更多色感。画家犹记得在巴刹看过在残留的榴梿壳与山竹壳里,混迹找吃的老鼠。

画鼠要捕捉其灵巧

中国历代水墨名家的知名鼠画不少,有宋末元初的钱选《黠鼠图》,明宣宗朱瞻基《瓜鼠图》《荔鼠图》,清代八大山人《瓜鼠图》,肖鼠的齐白石《双寿图》《双鼠觅食图》《自称》《鼠子啮书图》,张大千《灯鼠图》等等,展现老鼠与烛台、啃书本、苦瓜攀藤、荔枝、冬瓜、石榴、红萝卜等组合,无不显示了狡猾可喜、机灵敏捷、贪婪可笑的鼠性。

林家雄养过一对仓鼠,观察其习性神态,以便作画。不到半年,它们生了几十只小鼠,繁殖力非常强。当他亲眼看到仓鼠父母吃掉自己的孩子后,觉得恶心就不再养下去了。

林家雄的鼠画也在几年前“移”到中国景德镇洁白的瓷盘上,他画了在烛台蜘网下吃龙眼的一只老鼠。他说:“陶瓷要画出水墨水分饱满晕染的效果并不简单。”

林家雄最后祝愿早报读者在鼠年里生活得更潇洒逍遥快活,更放得开,“像老鼠一样有得吃就吃,吃完就玩,担心什么呢?”

颜明正,配合庚子年画鼠画,

本地画家林家雄和

“移”到瓷盘和漆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