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老师说过,不是每一首歌曲都适合用力把音飙到最高,或唱得最大声才是好听。小时候爸爸教我放风筝时,一直叮嘱如果死命地把风筝拉得紧紧的,风筝绝对飞不起来。懂得收放自如,是关键。

但过于用力在某种程度上会有反效果,或许会显得笨拙、粗糙,让人有种很勉强不舒服的感觉。英文就有句话形容得很好——try too hard。

纳达尔曾经受访时说:“I play each point like my life depends on it”(我打的每一分都好像是它将左右我的命运),他相信击球越大力,胜算就越高。和杨丞琳不同,他的用力被看作是爆发力和男子气概的展现,赢得众多球迷的芳心。

最近在看《歌手2024》这档音乐节目。这季节目开播后话题不断,除了首次采用直播不帮歌手修音的方式呈现,邀请的欧美歌手实力极为坚强,首几期比赛结果完胜参与的华语歌手。当中杨丞琳表演的两首歌曲,更是被网民狠批差强人意,甚至网上还出现不少以杨丞琳演出表情制作的搞怪梗图和视频,普遍上评价都挺负面的。

过于用力有反效果

在网坛男单选手中有着“红土之王”称号的西班牙老将纳达尔(Nadal),是另一位特别“用力”的代表。相较于同时期的费德雷尔(Roger Federer)每次击球的华丽优雅,和乔科维奇(Novak Djokovic)的巧劲与精准落点,纳达尔每场比赛的策略几乎都是以力量为主。

我不算是杨丞琳的粉丝,但看多了还是心疼她。当全职电台DJ的九年里,我也蛮常因在广播中的玩笑效果,或是直爽的主持风格,被听众或网民抨击。这些留言或许是少数,但相信我,看到后还是会难过一阵子。后来听到台湾名主持人蔡康永说的一句话,“当公众人物的工作之一就是要接受被讨论,甚至被讨厌”,觉得很有道理,心态才慢慢调适过来。

期待自己在工作上能从杨丞琳转化成纳达尔,有更好的判断力和施力的智慧,学习在人生不同阶段,把力量发挥在对的领域,产生最佳的效果。

在对的地方用对的力气

杨丞琳出道超过20年,抗压性一定有,但看到排山倒海的恶评,心里一定不好受。我过后在网上读到一篇相当中肯的评论,作者解释杨丞琳最大的“败笔”就是凡事都太过用力。因为小时候家境不是特别富裕的关系,杨丞琳习惯从小就很努力,很用力地学习和表现,想用实质成绩来证明自己,不管是跳舞还是唱歌,都会放超过百分之百的心思和力气去完成。

反省之下,我在工作上其实比较像杨丞琳;因为相信勤能补拙,凡事都会很用力地去做。但付出越多,期望自然就越高,失望也可能会越大,最后把自己搞累。也不是不该努力,而是要在适当的地方用对的力气,力求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