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差不多主要是指习惯动作,然而读书和看手机还是很大不同的(用手机读书归于看书类),最重要的就是内容的选择。

苏轼有这样的诗句:读尽床头几卷书……占得人间一味愚。床头有书才是兴味所在。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出版的《枕边书》访问了65位作家的个人阅读史,其中村上春树的偶像约翰·欧文却声称床头柜上没有书,他从不在床上看书,这当然是另一种例外了。

还有人常年读一本书,好像我祖父,到底我也不知道他是温故知新,还是只为催眠。据说毛泽东枕边必看的书是《资治通鉴》。而全套的《资治通鉴》认真通读一遍,普通人需要几年时间,毛泽东一生读了17遍,确实是他最常捧读的床头书了。

偶然在网上刷到一个电视节目《名人的床头书》,其实内容就是找来各个领域的名人精英,分享他们最近常看的一本书籍。起名“床头书”就有了多一点的私密感,仿佛“明星卧室”,不会轻易示人。

后来到了新加坡,有了自己的家,才算真正“出现”属于自己的床头书了。我日常读书喜欢一本一本分开读,而不能同时看几本,没有随处都有看到一半的书搁在家的各个角落。反而到了晚上,临睡前,喜欢随意翻书,有时会这本读几页,那本看几章,每天不一样。因为如此,我的床头书是最没章法的,什么书都有可能出现,重要的是三本以上。

一般来说,床头书就是睡前读物,通常理想的应该是那些内容比较浅显易懂,多以轻松、娱乐为主,有助于帮助我们能够顺利入眠。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有人会故意放些大部头书,或内容文字比较晦涩难懂的,这样翻几页,倦意便至,真做了催眠之用。有人会摆放经文,每晚不忘坚定信仰,并怀平安之心入眠。

所谓“闲读诗书斜卧榻,苦夜茶伴兴味长”,这个意境怎么想都是美的,至于读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床头摆放书籍,曾经是很平常的事情。记得小时候和祖父母住一起,祖父枕边常年放着几本《东周列国志》,每晚睡前总要翻几页,而在我看来祖父不能算是爱看书的人,家里也没有多少书,可见以前的人,只要受过教育,大概都有些睡前看看书的习惯,这和现在人人抱着手机上床刷刷屏再睡差不多吧。

为写这篇短文我特意看了下现在的床头书,一共四本:金庸《天龙八部》第四、《契科夫表演理论》、莫言《生死疲劳》、赛门《耶路撒冷三千年》不知道是怎么选的,似乎翻了有一段时间了。或许就是随手拿进卧室的,并没什么刻意选择。这是我对于床头书的态度。

毛泽东床头读《资》17遍

我自己的床头书经历过两个阶段,开始是在大学宿舍,那个年月几乎人人在床边靠墙置搁板上面放书。因为集体住宿,所以读什么书便仿佛是趣味的公开的展露,于是年轻好胜多少有些虚荣心作祟,那时最常出现在板上的,除了专业戏剧电影类书籍外,总有那么几本“读不懂”的哲学书,黑格尔、叔本华、尼采、海德格尔,虽然他们的思想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但是那些闪亮的名字确实是那时牢牢记在心里的。

除去为了功名,自古读书都是凭自己爱好选择取舍,所谓“闲读诗书斜卧榻,苦夜茶伴兴味长”,这个意境怎么想都是美的,至于读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什么书都可能出现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