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失求诸野”,一些在中国已经不存在的仪式,尤其是民间信仰的仪式,广泛存在新加坡和其他东南亚国家。这些题材经本地学者研究、利用和出版,除了钩沉中华文化,更赋予新的学术生命。因此,将图书保存在新加坡,绝对不是敝帚自珍,确实是这些图书资料内容丰富,意义重大。
林纬毅
居士林和佛教学院图书馆收集藏书有重要意义:将在新加坡研究、出版、收集、珍藏的珍贵材料留在新加坡,由国人负起传承文脉的使命。这不但可以为本地研究学者提供应用资料的便利,更可配合我国的国际地位,使新加坡成为一个富有在地特色的资料收藏中心,为世界各地的研究者提供服务。这更彰显新加坡接受和认同前辈知识分子对文化,尤其是中华文化热诚追求的精神,以及他们所做出的贡献。
2018年初,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拨出宝贵楼面,设立“南洋学会书库”,收集该学会自1940年以来出版的《南洋学报》、丛书、期刊、文集,以及新加坡其他文艺团体和书局赠送的藏书1万余册。居士林这一创举,令人钦佩、感恩,更是其他机构的典范。
居士林和佛教学院图书馆所收藏和征集到的图书,也可补充中国同类藏书的不足。中国曾经历政治、社会运动,一些政治不正确的书籍刊物曾在新加坡流传,而为人所珍藏。新加坡学者文人从本地视角进行研究和创作,也是国际学者利用和参考的重要资料。
新加坡有许多历史悠久的会馆、社团,藏有丰富的会刊、杂志、历史文献、书报等。这些社团为了配合新时代的需要,培养年轻的接班人,必须主办更多适合年轻人的活动。由于新活动很多,参与人数也增加,所以面临空间不足的问题。先辈在会馆留下的宝贵资料,亟须认真处理,不可轻易弃置。如果本地有可以令人安心的图书收藏机构,也许可以协助许多社团解决处理藏书的难题。
公众要送书非常方便,不必事先安排。要送书居士林,可以直接将图书送到金炎路居士林二楼秘书处,注明“捐赠南洋学会书库”即可。居士林位置适中,是其优势。如果送去佛教学院,可以直接将书送到位于光明山普觉寺的新加坡佛教学院,在门口将书交给检疫人员即可,驾车人士无须停车,如要停车,停车场就在数步之遥。
好事成双。新年伊始,南洋学会再接再厉,配合新加坡佛教学院图书馆建立,联合该图书馆向个人和社团征集图书,举凡历史、政治、宗教、文化、教育、人物传记、文学作品等等,都在欢迎之列。佛教学院最近建成的六层楼图书馆,有广阔楼面可收藏各种有价值的本地资料,尤其是数量巨大的私藏。据称,这一消息在学术界社交媒体传出后,获得热烈响应,不少学者已开始捐书,或致电佛教学院表示愿意捐书。
早在20年前,本地读书人就面临自身藏购的珍贵书籍、图片以及其他文物的留传问题。当时本地没有收藏图书的机构,有些珍惜图书的人不惜提书跨越长堤,送给新山私人藏书机构书香楼或其他教育机构。一些私藏极为丰富的学者,更以货车将数以万计的珍藏送给邻国的学府。笔者就曾参与和目睹这些送书行动。虽然无奈,却也认同这种让文脉相传的变通方法。至于许多因为无法处理而沦落为旧书的书刊,让人感到无限惋惜与悲伤。
佛教学院图书馆容书面积大,可以接收数以万计的书,有巨量书籍的捐赠者,尤其是社团,可致电新加坡佛教学院的纪赟先生,以作出安排。
南洋学会在征集图书的通告上说得好:保存珍贵的学术资源,是本地知识分子的使命之一。笔者吁请诸位先进、同道和社团领导人,向居士林南洋学会书库和新加坡佛教学院图书馆踊跃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