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特朗普希望增加美国劳动人口的税负,来为那些主要惠及富人的减税政策买单。共和党一再声称,它反对增加大多数美国人的税负,但特朗普提出的恰恰就是这样的建议。正如游说团体“美国人支持税制改革”(Americans for Tax Reform)创始人兼主席格罗弗·诺奎斯特(Grover Norquist)所说:“关税就是税收。”承担这些税的将是美国民众,而不是像特朗普错误地声称的那样由外国公司支付。
两位世界顶尖税务专家金伯莉·克劳辛(Kimberly Clausing)和玛丽·E·洛夫利(Mary E. Lovely)估计特朗普试图出台的关税,将使美国普通家庭多支付2600美元(约3417新元)。这一估算数字由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发布,我之前曾在该研究所工作,但并未参与撰写该报告或任何相关工作。
克劳辛和洛夫利分析了特朗普提出的关税体制,即对中国进口商品和所有其他进口商品分别征收60%和20%的附加税。对于中等收入家庭来说,每年增加2600美元的税负意味着消费能力的巨大损失(占税后收入的4.1%)。但对于收入分配最底层20%的人群来说,“拟议关税给消费者带来的损失”甚至更大——超过税后收入的6%。
克劳辛和洛夫利也评估了延长特朗普时代减税政策的影响,这些减税政策尤其有利于高收入人群。延长减税政策(特朗普当然希望这样做)和全面征收高额进口关税的综合净效应,将使最富有的1%的人更富裕,而其他人都会遭受损失。因此,特朗普提出的方案,实际是在向收入最高的美国人进行大规模收入再分配。
抓住并维持科技领先地位至关重要。如果你是第一个发明某项产品并将其推向市场的人,你就有机会创造更多在全球新行业中涌现的优质岗位。美国在20世纪40至60年代就做到了这一点,而这正是在关税削减,而不是增加的情况下实现的几十年共同繁荣。
作者Simon Johnson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首席经济学家,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教授,也是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之一
两位世界顶尖税务专家金伯莉·克劳辛和玛丽·E·洛夫利估计特朗普试图出台的关税,将使美国普通家庭多支付2600美元(约3417新元),占税后收入的4.1%到6%以上。相比之下,对于身处收入分配顶层的1%人群来说,关税带来的损失仅为税后收入的1.4%。
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毕业的特朗普,应该知道关税是如何运作的。虽然他毕业于1968年,但关税分析在50年前就已非常成熟,且基本事实至今未变。
纵观特朗普提出的多项经济政策,其核心就是对所有进口到美国的商品征收高额关税。这位美国前总统声称,关税将保护就业,提升工资,并开启一个繁荣的新时代。他显然相信自己已找到提振经济的良药,以至于自豪地称自己为“关税人”(Tariff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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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美国创造更多优质就业岗位,应是联邦政策制定者的高度优先事项,但征收高额进口关税并不能实现这一目标。更好的做法是促进突破性科学的发展,并鼓励在美国创立的公司将这些新想法商业化。正如乔纳森·格鲁伯(Jonathan Gruber)和我在2019年出版的《快速启动美国》(Jump-Starting America)一书中所解释的,在二战后的几十年里,美国曾在这方面下很大力气(相对于经济规模而言)。
幸运的是,在两党的支持下,拜登总统的政府在2022年颁布的《晶片与科学法》中推进了这一议程,而特朗普的对手、副总统哈里斯也提出有望推动美国朝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进的多项建议。虽然足以支持这项工作的资金到位较慢,但坚持下去是有意义的。为此,哈里斯竞选团队提出了“将针对关键战略产业的投资和就业机会创造”的“美国前进税收抵免”计划。
英文原题:Trump’s Proposed Tariffs Are a Gift to the Rich
相比之下,对于身处收入分配顶层的1%人群来说,关税带来的损失仅为税后收入的1.4%。这一影响差异反映这样一个事实,即低收入人群直接或间接消费的进口产品占其支出的比率要高于富裕人群。
但是,关税只是对购买进口商品(以及所有使用进口原料生产的国内商品)者征收的一种税的花哨别名而已,因此特朗普的提议将压榨所有美国家庭,而且对低收入劳动者的影响尤为严重。就算这些关税不会让世界陷入自毁式的贸易战,美国的贸易伙伴也可能会据此实施报复,而这将伤害所有在美国的成功和高生产率出口领域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