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五(3月8日),美国一家线上教育服务公司公布了一个调查结果。它是针对1500名16岁至50多岁的新加坡人展开调查访问,了解他们对新加坡式英文俚语以及Z世代俚语的理解和使用,从而探讨人们在学习新用语时可能面对的挑战。
一个人习以为常的用语,听在别人耳里可能是外星语。新旧俚语,再加上时不时冒出来的网络新词,不断考验我们对文字的掌握,以及对语文规范的坚持。
不过,俚语终究是民间通俗的口头词语,自己人之间理解、使用、珍惜的同时,它仍不适于登大雅之堂。就以alamak和“几XX一下”为例,除了新马以外,有多少人明白和应用呢?
巧得很,在同一天见报的另一则新闻是:1980年代将本地“巴刹方言”编辑成词,被誉为新加坡式英语(Singlish)鼻祖的幽默作家杜白珠,荣登第10届新加坡杰出妇女榜。
新旧俚语,再加上时不时冒出来的网络新词,不断考验我们对文字的掌握,以及对语文规范的坚持。
马来西亚与新加坡一衣带水,在各方面相互影响,相信也衍生出一些共通的俚语以及非规范的语法结构。例如,马来西亚华人的一句“几够力一下”或“几厉害一下”,因颇为传神,好些新加坡华人也运用自如,同样拉近了两地人的距离。
(作者是《联合早报》副总编辑)
上周六,两个同事在电邮中斟酌上封面索引的标题,涉及的是“挺”和“很”两个字眼。A向B建议,要不要把“很”改为“挺”,认为这可让标题比较口语。B回应,她本来打题用的字眼才比较口语,因为“本地人好像不太用‘挺’”。讨论结果是保留B原来的标题:其实,你也很好骗!
这非关语文规范,只能说新闻工作单是文字运用就得考虑方方面面,如同古人的“推”和“敲”,很烧脑,却挺有意思。
新加坡既是小岛国,也是大都会,人们更须要掌握规范的语文,无论那是华文、英文或其他语文,以利于和世界各地的人民良好交流。
一个人习以为常的用语,听在别人耳里可能是外星语。就如上述调查中也指出,最多人知道如何正确使用的五个Z世代俚语:Slay(意即“棒极了”)、Sus(“可疑”)、G.O.A.T(Greatest of All Time,“史上最强”)、Salty(“为小事不高兴”),以及Spilling Tea(“八卦”),不好意思,我一个都不会。
《联合早报》对此做了报道,有趣的是,调查显示,九成多的新加坡人会用新加坡式英文俚语;其中,“Alamak”最受欢迎,超过六成的人知道如何使用。
语言的最重要功能是促进沟通,而每个地方都有其充满当地色彩的词语。在我生长的环境里,除开Lah、Leh、Lor这类语气助词,其他如alamak、chope这类俚语,算不上常用。尽管如此,总觉得这些小市民语言极有感染力。
因此,当外国艺人在台上秀一两个本地俚语或甚至一整句新式英语时,总会得到观众和粉丝们的热烈回响,因为使用当地人熟悉的语言,让彼此的关系拉得更近。美国乐坛天后泰勒丝日前在新加坡的演唱会,其伴舞卡梅伦桑德斯每晚秀一句新式英语如“siao ah”“wah piang eh”便非常讨观众喜欢。
报道还列出排在“Alamak”之后的另四个最多新加坡人知道如何正确使用的新式英文俚语。对自己都懂得使用这几个俚语(“Makan”“Lah, Lor, Leh, Meh”“Paiseh”以及“Kaypoh”)不禁莞尔。
无论是书面语或广播用语,在新闻线上的记者编辑都得字斟句酌,因此同事之间常会讨论语文问题,例如某词某字该如何使用才正确,或该怎么修饰句子,以便让新闻更准确兼“好读”。
杜白珠提到当年许多新加坡人说着各种方言掺杂英语的口头词,但是大家无法从字面上看见这些词语。于是她从幽默、好玩的角度出发,根据发音,拼写出新加坡流行口头语中的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