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办法在不加剧拥堵,不影响政府财政收入,仍然坚持以市场调节为主的前提下,让拥车证的供应量更加均匀稳定呢?

这两年拥车证价格成为热门话题。尽管民间有不少揣测认为,私召车和高净值人士推高投标价格,但拥车证供应量的剧烈波动才是主因。上一轮价格高峰发生在2013年,当年A、B组的供应量合共才2万7405张。到了2017年,供应量陡然升高到9万1775张,拥车证价格也随之快速下滑。去年,供应量又回落到3万零472张,车价也逐步冲击2013年的高点。

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是在旧车注销量高的年份,不释放出全部配额,而是把多出来的部分留给供应量少的年份。另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是针对红牌车作出两项临时性调整。

因此另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是针对红牌车作出两项临时性调整。其一,红牌车的折扣不再是固定1万7000元,而是设定特殊组别,通过投标决定价格;其二,特殊组别的配额,不取决于报销车数,而是使用专门的额外配额。

根据陆路交通管理局数据,新加坡现有私家车65万辆。理想的情况是以10年为周期,每年发放6万5000张拥车证。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是在旧车注销量高于6万5000的年份,不释放出全部配额,而是把多于6万5000万的部分,留给供应量少的年份。

严格来说,上述建议背离了零增长的前提,但是一来红牌车只在非高峰期上路,不会显著加剧道路拥堵,二来这是临时性调整,多出来的供应,可以配合第一个建议里的配额调控,在供应量多的年份消化掉。

当然,纸上谈兵和具体的政策落地,相差十万八千里,当中有大量技术细节须要厘清和权衡。本文限于篇幅,挂一漏万,在所不免,但意在抛砖引玉,提供一个讨论起点。

今年起,拥车证成价甚至突破10万元大关。高价固然是供需失衡之下市场的正常反应,但它客观上困扰了那些急需拥车的群体,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供应量的起伏也给车商带来挑战,低销售量不可避免引发裁员和动荡。

(作者是算法工程师)

这个办法简单,但主要问题是在未来两三年内,预计的注销量仍将显著低于平均值。换句话说,配额在不同年份的腾挪周转,得到2026年至2027年后才能开始发挥作用。如果要快速解决供应问题,得另想办法。

回看历史数据,2017年至2019年,每年注销车辆都高于平均值,如果当时就留出部分配额,则2022年至2023年的供应量就不会太紧缺。

第二个办法和红牌车有关。红牌是一种特殊牌照,按照规定不能在工作日的早上7时到晚上7时上路(除非购买日票)。作为补偿,买红牌车时有1万7000元的折扣,外加每年500元的路税折扣。也就是说,红牌车的拥车成本,每年比同车型的普通车低了2200元。

而且,部分潜在买家去争取红牌车,也会削弱对普通车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压低拥车证成价。为了防止投机套利,红牌车转成普通车要支付的差价,应比之前享受的折扣略高。同样的,红牌车在高峰期上路要购买的日票,价格也应和折扣挂钩。

平心而论,新加坡的私家车配额制度公开透明:在总量零增长的前提下,注销一辆旧车,才能腾出一个新车牌。某个时期有多少旧车注销,几乎完全决定了接下来的新车牌供应量。然而由于历史原因,新加坡的私家车车龄分布极不均匀,直接导致供应量大起大落,拥车证价格也随之波动。

根据此前报道,红牌车在过去几年并不受公众欢迎,存量仅占私家车总数的1.5%左右。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当车价急剧上涨时,1万7000元的固定折扣缺乏吸引力。但与此同时,红牌车仍有实在的需求。比如有小孩的家庭,未必须要开车通勤,更多的是在周末用车。在天价拥车证和有限度的用车之间,相信会有不少人选择后者。

实际上,这种预支未来配额的做法并非没有先例。今年5月,陆交局就从未来三四年将注销的汽车中,提前拨出6000张拥车证回流市场。短时间内,这个临时政策带来的也是私家车保有量的净增长。但6000张这个数量太少,不足以对市场产生显著影响。如果换成只在非高峰期出行的红牌车,则可能可以更大胆地增加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