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旅游咨询顾问)

八、冠病疫情期间,塑料餐具的使用加剧。虽然小贩增加收费,但对大部分国人来说,方便是有成本代价的。因此我认同反对塑料袋收费的国人的反馈,收费只会苦了低收入群体,因为收入高的国人不会为了几毛钱而改变生活方式。

虽然立法收费表面上符合国人的“习惯”,是解决所有疑难杂症的良药,但我认为塑料袋收费影响民生,为了意识形态而强势进行,是矫枉过正的举措。是的,为环保我们应该要有所牺牲,但不应该治标不治本,依据意识形态行事。我们要不就全面禁止使用塑料(但这会影响到国家的经贸),要不就把精力放在真正用科技发展,解决塑料垃圾问题。

二、我尝试查资料却无法得知,如果实行塑料袋收费,环境局的关键绩效指标是减低使用率达到多少?

自然环境与人类生存息息相关,打从环保运动在1970年在全球掀起,可以说环境保护已是每个地球人的共同使命。因此,环保意识的提升,逐渐变成意识形态,是可以理解的。虽然50多年过去,按道理说,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应该会对塑料处理有更好的办法。事实上,科学家已经研发出裂解柴油(pyrolysis oil),而新加坡的垃圾焚化炉,也已经具备相关处理能力。在2020年3月国会辩论时,永续发展与环境部兼交通部高级政务部长许连碹博士曾经阐明,新加坡的垃圾焚化厂具有环保能力,可焚烧处理塑料袋而非直接填埋,进而发展新油创新工业(NewOil,裂解柴油类)。

建国总理李光耀说过:“我们是务实主义者。我们不坚持任何意识形态。它有效吗?让我们试试看,如果它确实有效,那好吧,让我们继续吧。如果它不起作用,扔掉它,尝试另一个。我们不迷恋任何意识形态。”

三、根据另一项国际调研,塑料袋收费将会造成垃圾袋售卖量增长高达110%。我们是否会就此增加整体塑料袋滥用呢?

调研数据是实,但如何应用数据,却是一种艺术。因此,我希望以实际数据和论述,与国人做较全面的分析:

九、有趣的是,当新加坡人旅游台湾,看到当地人追逐垃圾车的奇葩情景之后,觉得过瘾,认为这就是环保精神。但是,一旦问起如果我们也引进此政策,虚伪的就会硬着头皮说支持,较坦诚的就会认同这是社会资源的浪费。试想,每天有这么多人追赶着垃圾车,是一件多么费心费神的事。如果追不上,那臭气熏天的垃圾,可就要在家里呆多几天了。

不过,多名国会议员要求政府考虑对塑料袋征收费用,认为收费才会让塑料袋使用率明显下降,起到环保效益。因此,塑料袋收费法案一推出,基本上就水到渠成。试问有谁敢冒险提出不同看法,反对环保呢?至于我们的垃圾焚化厂是否仍有能力焚烧处理塑料袋,我想已是次要考量了。

五、虽然没有明确数据,我认为将塑料袋两次使用于家中充当垃圾袋的国人,是占大多数的。问题是,两次使用塑料袋,算是再生环保吗?塑料袋须要使用多少次才算环保?更何况对于低收入者,免费塑料袋其实可以起到更好的环保,因为他们会珍惜并好好用于丢弃残羹和垃圾。

四、以每一个塑料袋重约5公克,国人实际消耗了约0.73公斤的塑料袋。以560万人口(2022年普查)为准,塑料袋直接产生的塑料垃圾约为4100公吨。相比较2022年所产生的近100万公吨塑料垃圾(塑料袋占总量的0.41%),政府实行塑料袋收费,会不会是隔靴搔痒呢?

一、根据环境局2019年资料,“国人在2018年使用共8亿2000万个,或每个人每年146个塑料袋”。比较美国平均每年每人约360个塑料袋(www.sierraclub.org),我们是否更加环保?

国会今年2月通过修正法案,预定在6月间推出超市征收塑料袋费用的规定。其实国人对塑料袋收费见仁见智。2021年4月的一项网上调研,早报网发现只有38%受访者愿意为一次性塑料袋付费,其余超过六成(62%)则希望能在超市继续免费索取塑料袋。但既然已经确定施行这项政策,我想也不妨聊聊世人面对意识形态的反应。

七、我记得过去环境局推出节省用水运动,鼓励小贩使用一次性餐具。曾几何时,我们现在却转换意识形态,进入既要省水也要减少使用塑料的灰色地带。有趣的是,一个塑料袋称重5公克,和塑料汤匙刀叉各称重约5至6公克一样。我们一方面以收费打击塑料袋使用,另一方面却又允许在外用餐鼓励塑料餐具,如打包使用重约30公克的塑料盒。一次用餐就产生至少50公克的塑料垃圾,如此顾此失彼,我们如何更有效地抑制塑料垃圾?

六、有过网购经验的国人,必然会有拆解层层叠叠塑料包装膜的经验。夸大地说,新加坡作为世界重要物流枢纽,对外经贸逢勃发展所衍生的塑料垃圾,是不是政府和环保人士更应该关注的环节呢?

当我们重温以上课题,是否感觉到道貌岸然的环保意识形态,已经影响到大家的生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