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上，被告在接受判刑前向受害人道歉，是极为常见的事情。道歉能反映他们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与造成的伤害感到后悔，有望成为法官在量刑时决定轻判的因素之一。然而，不是所有的道歉都会被法庭接受，或取得被告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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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即使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了，未必就能平息怒火或度过公关危机。美国男影星威尔史密斯（Will Smith）今年3月出席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时，不满主持人克里斯洛克（Chris Rock）拿他太太开玩笑，直冲上台掴了对方一个巴掌。

施奇恩法官在审理上诉案时指出，青年被控后频频坚持是自卫伤人，直至案件开审前才决定认罪；尽管青年在判刑前通过律师表示愿意道歉，但法官说，青年由始至终没有亲自向家人道歉，他选择在“最后一分钟”表示悔意，只是为求得一个有利的判刑结果，而一个真正知错的人是会毫无保留地道歉。

说一句“对不起”有多难？在这个人们急于表现自我和表达自己的时代，失了分寸的言行不时发生，事后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道歉也变得相当普遍；如此看来，说声“对不起”或许没有很难。

威尔史密斯闭关反省将近四个月，决定拍摄影片向克里斯洛克道歉：“我想跟你说，克里斯，我很抱歉，我的行为是不被接受的……让人失望这件事，一直是困扰着我的心魔……”

结果，这番“迟来的道歉”引来网民的批评，指威尔史密斯缺乏诚意，不如不道歉更好。克里斯洛克事后也在一场公开表演上如此回应：“每个人都在扮演受害者，如果每个人都自称是受害者，就不会有人听到真正的受害者说什么。”看来，倘若想要好好地道歉，选择在什么时候道歉、道歉时说和不说什么等细节都不容忽视。

只要说句“对不起”，或许就能赶紧平息纠纷，这在某程度上看来是个诱人且容易的选择；不过，道歉的话一旦说出，可能有难以扭转的意义，随时都可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作者是《联合早报》高级记者）

奥斯卡影帝凯文史贝西（Kevin Spacey）上个月在美国出庭驳斥安东尼瑞普（Anthony Rapp）对他的性骚扰指控，当诉方重提凯文史贝西当年在性骚扰指控曝光后所发表的道歉声明时，后者否认当年的道歉意味着他承认了指控。他说：“我是被（公关人员）劝说得道歉，我如今上了一堂课，就是绝不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一名青年向父亲讨2000元不果，气得在住家单位外用刀子猛刺父亲的后脑勺。青年后来不满被判进入改造所，上诉至高庭要求改判他接受缓刑监视就好，但换来法官的一轮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