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布林肯在同印度外长苏杰生的联合新闻发布会上所宣称的,“无论政府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美国都始终同印度站在一起,并采取共同行动以塑造21世纪以及未来世界”,官员级别的差别,从侧面展示了美国对于印度的重视程度,尤其考虑到美国副总统哈里斯身为印度裔后代,印度方面更易得出如此结论。

人们对于这次访问的关注程度,与几乎同时发生的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一波三折的访华之旅相比,显得不那么耀眼。但我们却不可以此忽视此次访问,对于整个印太地区局势所产生的影响。

显然,美国近段时间对印度暗送秋波的实质,就是希望通过频繁高层互动来达到稳住印度,将其绑上自己的战车的目的。对于印度来说,其政治体制、意识形态等方面本就与美国冲突不大,且本国尚处于崛起过程之中,综合实力仍未达到足以挑战美国霸权的阶段。借助当前中美新冷战的爆发,押宝美国,并借机为自己赢得一定的发展机遇,不失为一种可行之举。

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美国愈发焦虑,甚至在特朗普时期还将对华的遏制圈,进一步扩大到了印度洋范围,并拉拢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三国加入其中,企图打造所谓的“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即便是当前美国出现了执政党更迭情况,在遏制中国崛起这一问题上,美国两党却取得了高度一致。

今年7月27日至28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对印度进行了一次闪电访问;这次访问也是入夏以来,美国高层对印太地区各国的频繁出击的重要一环。

美国总统拜登2006年作为参议员访印时,曾宣称“我的梦想是在2020年,世界上实力最接近的两个国家将是印度和美国。在此情况下,世界将更加安全。”在此类言论的诱惑下,印度能否全身而退是一大挑战。就实际情况来说,印度配合美国的对华遏制,只会进一步加剧整个印太地区的紧张局势。

作者是四川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比较文学与跨文化研究硕士研究生

对于美国而言,米尔斯海默教授(John Joseph Mearsheimer)《大国政治的悲剧》一书,曾为我们描述了国家的战略投送能力,受到茫茫大海阻挠这一基本情况。为此,美国在面临着亚欧大陆上出现新的区域霸主这一问题时,也就必然会受制于太平洋的阻隔,很难将自己的战略实力投射到亚洲地区。

因此,寻找合适的亚洲地区盟友以制约中国的崛起,是可行之举。事实则是,自2011年时任奥巴马政府宣布“亚太再平衡战略”以来,美国政府便开始逐渐将中国威胁的“优先级”调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战略竞争对手。

回到此次访问,我们可以发现,美国在外交规格上给足了印度面子,派出的是国务卿级别官员;而派往其竞争对手中国的官员级别,则比印度方面略低,仅为副国务卿。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美印双方早已交往密切。今年3月,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就借机访问了印度,并同印度高层展开了会谈,商讨双方在军事领域的合作。奥斯汀甚至还表示,美国承诺与印度建立“全面和前瞻性的国防伙伴关系”。

同样,对于印度来说,在边境问题悬而未决的情况下,中国的崛起使得其国内民族主义情绪再次被唤醒,1962年的那场战争,仍然使他们对华保持一定畏惧:在信息不透明的情况下,印度政府并不清楚中国方面会如何看待边境争议问题,也不清楚中国所释放的善意是否为烟雾弹。在这种生存压力下,印度亟需寻找外部盟友以助其制衡中国。因此,美印两国走向趋近是历史发展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