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坚定——这是2003年我第一次认识时任中国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主任李荣融时,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在那之后,我们进行了许多有趣而富有见地的讨论。他是一位从未停止思考的人。
毫无疑问,李主任有着明确的使命感,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解决一项逐渐为许多人所明白的非常复杂且具有挑战性,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这不仅仅是设立新的角色,例如“股东”或“董事会”,界定国家与国有企业之间的新关系,还包括须要在数十万家由国资委统一监管以及由省市两级国资委监管的国企中引入适当的管理和公司治理结构。它也涉及到复杂又不受欢迎的国企重组和整合工作。这一切能得以实现,全靠他的决心和毅力;尽管直接向国务院汇报的国资委拥有崇高的地位,但它所面对的现有国企的巨大阻力,以及所承担的就业机会丧失及其社会影响的责任,是可想而知的。
(作者是前总理公署部长,淡马锡控股前董事经理(策略关系))
李主任以最谦卑、最踏实的方式来完成他的工作,在多次精心安排的讨论中,我与他分享淡马锡控股的经验和教训,他从未点头故作熟悉。相反,他总是尽职尽责地做笔记,激励团队成员将学到的经验应用到他们的具体情况中。毕竟,即使到今天,中国国企的规模在全球范围内无人能及,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经济中所占的比例都是如此。
李主任以其对任务目标的高度关注和钢铁般的决心,为中国国企几乎是从无到有地制定有效的管理和公司治理框架的这一艰巨任务做出了重大贡献。他所留下的遗产可以让后继者继续耕耘,以根据不断变化的情况完善框架和原则。
我从李主任那里学到了很多,包括分清事情轻重缓急的能力,根据当地的情况管理国企和保持耐心。例如,他很早就认识到,必须确保国企拥有可持续的人才管道,以此作为其根本基础。此外,必须掌握与市场工资之间的动向,而且可能的话,逐步收窄某些国企最高管理层在这两者的差距。这并不是一个小问题,因为当时公共部门和国企共享同一个人才库。李主任能够把战略眼光放在更长的时间里。在我离开淡马锡控股多年后,我们每次见面时都会继续讨论这些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