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事先对系统重要性国家分别征收贸易政策、金融政策、产业政策、气候环境政策等具有外部效应的风险基金,比如仿效碳交易市场,其外部不经济行为经过评估之后可以交易,补偿其政策外溢性对世界经济稳定的负面影响,正面影响需要反向奖励;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作为发达经济体组织,2018年5月同样表达乐观谨慎“增长强劲但风险巨大”,11月“贸易和金融风险上升的情况下,经济增长正在放缓”。2019年5月“贸易不确定性拖累全球增长”,9月表达了“贸易紧张局势加剧和政策不确定性进一步削弱全球增长”。
10月2日,德国总理默克尔认为,美中贸易战以及英国脱欧对世界经济造成负面影响。新加坡荣誉国务资政吴作栋认为中美之间或许不会有“热战”。10月19日,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认为,全球必须“竭尽所能”防止中美紧张关系让世界“分裂”。
二战以来世界经济秩序稳定,联合国是二战新秩序的产物,国际贸易组织是处理国际贸易争端的产物,G20是本次危机之后世界重要经济体合作产物,其产生了很多有价值的重要规则,如对国际资本自由流动避风港征税,约束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等。虽然特朗普的任性严重损害了世界经济,但是各国和国际组织除了大声疾呼,几乎无所作为。
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中美贸易战对双方影响如何?其外溢性对世界的影响有多大?全球价值链上世界经济是否殃及池鱼,甚至导致同步衰退?为解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探索非自然灾害人为因素的地球上超级大国恶性竞争,给地球这70亿人的命运共同体造成的损害,研究约束系统重要性国家(systemically important countries)的行为。
2018年3月中美贸易战爆发,全球震惊。中国经济学家坚持认为自己经济韧性好、体量大、市场深。3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在推特上写道:“贸易战是好事,轻松赢下”,中国会“崩溃”。
世界银行作为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齐名的两个最重要国际经济金融组织,2018年1月《全球经济展望》同样表达了较为乐观的情绪“普遍向好但能否持久?”,但6月开始风云突变,认为“潮流的转变”。进入2019年1月,世界银行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更为悲观“全球经济山雨欲来风满楼”,到6月则指出“动力不足,风险加大”。
2019年1月担忧坐实为“全球扩张减弱”,4月减弱更加明确化——“增长放缓,复苏不稳”,7月继续确认趋势——“全球经济增长依旧疲软”,10月口气更为严重——“全球制造业衰退,贸易壁垒上升”。
由于特朗普的任性,国际组织不断下调美国经济增长前景。2018年以来,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对美国经济展望不断下调,预估数字分别为2019年的2.8%、2.7%、2.6%、1.0%,以及2020年的2.1%、2.2%、0.9%。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2018年1月、4月、6月、10月也不断维持和下调美国2019经济增长预期至2.2%、2.2%、2.2%、2.1%。2019年6月、10月下调美国2019年和2020的增长预期。
第三季1.9%的疲弱增速公布后,中美10月25日突然达成协议。同期,中国季度经济增长率也不断下滑,2018年分别是6.8%、6.7%、6.5%、6.4%。2019年分别是6.4%、6.4%、6.2%和6%(预计)。但是中国经济下滑幅度相对较小,降幅只有0.8个百分点,或者说13%,波动较美国小。
特朗普挑起的贸易战让世界不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0月预测美国与中国之间的贸易紧张局势,到2020年将导致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水平累计下降0.8%。一些对中美都无偏见的组织和国家领导人表达了担忧。
系统重要性国家这个概念是二十国集团(G20)所提出,将国内生产总值在二十国集团总经济产出中占比超过5%的国家,列为系统重要性国家。
鹬蚌相争 两败俱伤
系统重要性国家需要紧箍咒
特朗普改变了一切
三是实时对系统重要性国家重要经济政策进行风险评估、压力测试和检测,可以由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参与;
2018年初,世界经济一片晴朗,但中美贸易战改变了一切。三大国际组织因为中美贸易战等对世界经济展望不断向下修正。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作为二战之后成立的最重要的国际金融组织,在2018年1月《世界经济展望》表达了光明的世界经济前景——“更光明的前景、乐观的市场、未来的挑战”,4月突出了结构性变化——“周期性上升、结构变化”。7月因贸易战画风突变为“经济扩张放缓,贸易紧张局势加剧”,10月进一步延申到对经济增长的担忧——“稳定增长面临的挑战”。
四是系统重要性国家具有外部不经济效应的政策决策,需要贸易、投资伙伴国和气候邻国参与;
贸易战以来,美国经济数据的升降牵动特朗普的神经,其随着美国经济数据变化调整对华贸易战策略。2019年第一季回升到3.1%,有恃无恐的特朗普再次强硬,随后第二季经济下滑2.0%,不给力的数据使得特朗普在6月习特大阪会议达成共识。
特朗普甚至赤膊上阵干涉美联储的行为,要求美联储服务于经济增长目标。一年之后的11月9日,他说,中美贸易谈判的推进速度比他所要看到的还要缓慢,不过中国比他更急于达成协议,“他们正经历着57年来最糟糕的一年”。持民族主义立场的《环球时报》称“美国用贬低中国经济来创造自嗨的氛围,美方的反应是他们很着急、而非无所谓的表现。”
两次世界大战,就是血的教训。贸易战没有赢家,作为中小商人的特朗普可能信奉“商人伤人”利己,似对经济学的寡头市场缺乏研究,合作是最优解。
五是要求系统重要性国家完善治理,增强“世界命运共同体”的强烈意识,提高政策的外部经济和透明度、预测性。
世界银行在2018年1月、6月和2019年1月、6月展望美国经济增长不断下降,预估数字为2.2%、1.5%、2.0%、1.7%,以及2020年的2.0%、1.5%、1.6%、1.5%。11月7日,联合国贸发组织报告中指出:美国对中国加征的关税损害了两国经济。美国方面的损失在很大程度上与消费者须承担更高价格有关,中国方面则与大量出口损失有关。
(作者李永宁是天津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副教授,温建东是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金融系教授)
美国在贸易战前后经济判若两人。2017年第三第四季美国经济增长率分别高达3.2%、3.5%。2018年第一季下降到2.5%,3月中美贸易战爆发,2018年第二季3.5%,三季度下滑至2.9%,四季度严重下滑到1.1%。
为此,笔者认为是到了对全球系统重要性国家实施系统重要性因子调节的时候了,重点考察系统重要性国家经济政策对世界经济的外部不经济溢出效应。所谓外部不经济是指生产或消费给其他人造成损失而其他人却不能得到补偿的行为。具体做法如下:
美国、中国、日本等G20国家。都是全球和区域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国家,是地球上的“齐天大圣”,其任性会搅乱整个地球秩序。作为系统重要性国家的元首,即使美国国内不能或者不愿约束特朗普的任性,世界也有必要有义务约束其行为,而且必须联合起来。
一是初步界定系统重要性国家包括全球G20主要经济体,做法上可以动态调整,划分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