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不一定要搞香港式的限奶令,毕竟那是在非常地理位置下的非常措施,本来英国人定下那些出口管制,都是防范战时有人走私食米等离开香港,保障民生,以战时措施去稳定供应量。但至少,在部分地点,例如樟宜机场的药妆品店和超市,要对每名顾客购买奶粉数量作出限制,如果出口数字过于奇怪,可能先在全国商店对购买数目作出限制,如果出现情况太古怪,就得考虑出口管制这问题。每人两罐为限(这是笔者限奶令原建议,政府最后收紧为一罐),相信是合情合理安排,但笔者并不希望新加坡也得要实行类似限奶令的措施。

无论母乳喂哺、公众对配方奶粉合理认知,以及出入口管制上,笔者都有不少基于香港经验的建议,谨在此分享。

此外,香港另一样备受批评对母乳喂哺不利的地方,是雇主的工作环境,以及产后的假期安排,甚至工作时间,都不利母乳喂哺,毕竟母乳要由妈妈身体分泌出来,这也要体力和时间。政府如果有措施,在工作环境,以至假期方面提供母乳有利的环境,这其实某种程度上会鼓励新加坡人多生育,亦有利新加坡人口的自然增长,这也是人口政策的一部分。

首先,配方奶粉是不是贵一点便好一点,这很明显并非如此,只要符合世卫组织和联合国粮农组织合组国际食物法典委员会(CODEX)定下的营养标准,这奶粉便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给新生宝宝。相反,外国有些奶粉,未必适合新加坡或香港的环境。

如果政府能组织多部门工作小组去研究,以香港作为反面教材,在这方面向西方学习,其实甚有可为。

当香港出现奶粉荒时,政客和市民对配方奶粉供不应求茫无头绪,当时笔者参照香港法律后,先在博客提出援引英国人留下的《储备商品条例》(Reserved Commodities Ordinance,香港法例第296章)管制食米条款,对配方奶粉进行出口管制,在咨询受过法律专业训练的另一位时事评论员林忌的意见后,再在《苹果日报》提出两个方案,另一个方案也是出口管制﹐但改用相对温和的《进出口条例》(Import and Export Ordinance,香港法例第60章)为基础。今天香港采行的限奶令版本是较温和的版本。

在限奶令之后,香港疯狂的奶粉荒和价格失控方大致停止。配方奶粉供求问题可以引出很大民怨,不能不正视。

新加坡麦波申区人民行动党国会议员陈佩玲,于国会提问中提及配方奶粉价格问题,最后政府表示将多管齐下,确保奶粉价格合理。配方奶粉的供求问题,大家不要小看,这是很多家庭头痛不已的民生问题。

这可以鼓励奶粉供应商包装上印上“符合CODEX的营养标准”,政府亦就印有这字样的配方奶粉作出检查,确保资料真确性,这相信可以解决公众对贵奶粉一定特别好的迷思,至少没这么容易受广告不必要的误导。

居港英籍时事评论员

因此,新加坡的奶粉供求问题,政府必须审视奶粉的入口量,是否反映新加坡新生婴儿的实际数目,如果数目反常,像香港要输入实际需求量十多倍的奶粉,那就明显问题在于太多来自中国的不正常需求,那除了放宽入口管制外,亦要收紧出口限制。

像日本奶粉通常被投诉含碘量不足,日本也甚少出口自家奶粉,这并非日本奶粉制造商故意提供缺碘奶粉,而是日本人很多在喂奶粉的同时,开始喂含昆布成分的味噌,如果再附加碘,就碘太多反而对婴孩不好。因此,只要奶粉大致符合国际食物法典委员会标准便可,这亦需要向公众明确说明。

至于母乳喂哺,在私家医院推广母乳喂哺,要求私家医院不要再与奶粉供应商合作,向母亲提供奶粉样品,笔者认为这是有必要的。但另一方面,提供一个对母乳喂哺友善的环境同样重要,例如在商场有没有干净让母亲们喂哺母乳的地方,香港便是只有商场厕所才有地方喂母乳,香港房地产商因此广受批评。

民生无小事,解决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的问题,才是显出一个政治人物真功夫的地方。因此,认真审视奶粉供求背后衍生问题,其实是十分有必要的,陈佩玲议员这次,是问了一个值得大家认真思考的题目。

在年轻一代越来越难生儿育女的香港,诚如被赶出议会的九龙西前立法会直选议员游蕙祯,以很粗鄙但真实的语言形容,香港年轻人连找地方做爱都有难度。为何当初会有奶粉荒,因为大批中国民众,不信任中国销售的配方奶粉安全,恐怕自己的宝宝吃了有三聚氰胺的奶粉,因此一窝蜂去香港抢购配方奶粉,不单搞得香港大乱,澳大利亚、英国、德国,只要有中国留学生搞代购的地方,都会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