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雅柏小贩中心和牛车水小贩中心的碗盘收集处脏乱的新闻见报后，就引起公众的不满和质疑。有读者投函《联合早报·交流站》指出，强制食客归还碗盘，目的之一就是要缓解清洁工不足的问题。现在脏乱依旧，应作何解释？

国家环境局回应读者申诉时说，现在，清洁工被分配成两个小组，一组专门负责擦拭桌面，另外一组负责清理碗盘归还处的碗盘、餐具和托盘。每个小贩中心清洁工的人数安排，取决于小贩中心的面积、布局、营业的摊位数量以及总体人流等因素。

但实际情况出人意表。新加坡管理大学去年所作的第五次公共环境清洁满意度年度调查显示，92％对近期到访过的公共场所清洁度感到满意，与2021年持平，但对食肆的满意度却明显下滑至82.7%，表现最差。在所有食肆中，咖啡店和小贩中心的满意度最低，分别为76％和78％。小贩中心的清洁满意度比前一年更下滑了五个百分点。

除了用餐处，小贩中心和咖啡店公厕的清洁问题也亟待改善。在这次调查中，小贩中心和咖啡店的公厕同样表现最差，公众对咖啡店公厕的满意度从2021年的61％下滑至53％，小贩中心则从68％下滑至63％。受访公众反映，这些地方的公厕异味严重，地板脏湿。

经过多年宣导无效后，永续发展与环境部决定通过立法，规定小贩中心和咖啡店的食客在用餐后，必须自动归还托盘和碗碟。这项措施在去年1月实行后，人们都对食肆卫生的改善抱着很大的期待。

换言之，有的管理到位，有些则管理不当。就清洁问题而言，小贩中心的清洁工作几乎都外包给清洁承包商，在招标的时候，肯定都会列明清洁要求和标准，但实际表现各异，是否说明承包商的水准参差不齐，而他们的工作也没有得到严谨的管控和监督。多数小贩中心是在环境局管辖之下，因此，对清洁承包商严加管控，该局责无旁贷。承包商的实际表现如果不达标，没能履行合约规定，就必须问责处理，不能让业者一味以人手不足或工人难请推搪了事。

经过多年的宣导，小贩中心和咖啡店公厕的清洁卫生问题还是在原地踏步，当局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对策。问题这样一拖再拖，不知伊于胡底？继续把责任都推到食客身上，同样也难以令人信服。对咖啡店来说，保持厕所清洁应是店主的责任，不应以人手不足，增加成本等为借口而不作为。

理论上这样的安排应能改善清洁，为何实际情况刚好相反？当局应更深入研究。平心而论，并不是所有的小贩中心都是脏乱的，有些小贩中心或咖啡店就给人舒适、清洁的感觉。这反映的也许是管理的水平。

和强制归还碗碟一样，小贩中心和咖啡店公厕的清洁问题也到了必须采取果断措施解决的时候了。清洁工人的薪酬已纳入渐进式薪金模式，行业形象如果能逐步提升，应可吸引更多年轻力壮者入行。更重要的是，2020年，我国小贩文化申遗成功，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我们必须做好后续工作，把小贩中心打造成我国的另一张国际名片，吸引游客参观，并品尝各种本地美食。小贩中心和咖啡店在内的食肆早就该脱胎换骨了。

95%的食客现在都会自动归还托盘和碗碟，对食肆来说这省去了大半用于收拾桌面碗碟的人力，但清洁满意度不升反降，令人不解和失望。继续把清洁问题归咎于人力不足，因此也难以再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