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病毒阻断措施以及居家办公的趋势,促使更多小贩通过线上订餐服务以弥补堂食收入的不足。线上订餐的便利化,催生了线上订餐平台以及外送服务,成为小贩生态的有机成分。其次,从本月初开始,政府强制规定食客在公共食肆用餐后自行清理桌面及归还托盘和餐具。从小贩生态系统而言,食客在提高小贩中心的卫生水平以及用餐环境方面,扮演新的角色。

在新的小贩生态系统中,订餐以及送餐服务是新的利益相关者,与小贩分一杯羹。因此,如果订餐以及送餐服务的佣金无法转嫁给食客,那么小贩要在包括租金的营运成本、食物价格,以及盈利这三者之间做到面面俱圆,并不容易。

其实,在疫情之前,小贩数码化以及食客归还托盘计划已在推行。不过,当时的进展较为缓慢,小贩以及食客的接受度也较低。但疫情来袭后,人们的生活方式急速改变以及小贩收入下跌的困境,还有对公共卫生水平的要求提高,加速了这两个计划的进程。

提供价廉物美的食物,是小贩文化的精髓,也是小贩存在的理由,但订餐及送餐服务的佣金腐蚀了小贩的盈利,也提高了食客支付小贩食物的价格。另一方面,小贩的食物价格一般上较低,因此对订餐以及送餐服务业者而言,向小贩征收30%至35%的佣金还是无利可图,因此削减佣金的空间不大。有些订餐以及送餐服务业者转而向食客收费,每份食物的送餐费是1.50元与25%食物附加费。

为了协助小贩赶搭数码化的快车,政府与小贩、订餐和送餐平台业者以及关心小贩文化的社团代表组成行动联盟,商讨如何鼓励小贩加入线上平台。上星期四,他们进行了首场线上对话。

政府牵头的行动联盟汇集了小贩生态系统的所有利益相关者,为小贩面对的三角习题,找出解决方案。其中一个是通过科技的提升以及团购,以降低服务费的单位成本。此外,就是通过设计合理的机制,将成本转嫁到最愿意承受的一方,例如一些不介意承受佣金以省却亲身购买美食的时间成本,或者有需要与意愿在家中用餐的食客。

上述的三大工作方向着重解决小贩数码化的几大痛点。一是年长的小贩不熟悉科技平台,而不少科技平台又是以英文为主,让只懂华文的小贩却步;二是一些小贩认为,线上订餐与送餐平台收取的佣金,吞噬了他们原本已微薄的利润,因此不愿加入。三是他们担心送餐服务会影响食物的品质,并吓跑他们的顾客。

无论如何,数码化是为了让小贩、食客都多一个选择,而小贩数码化也只是一个手段,不是目的。不论何种商业模式,我们都不应忘记小贩存在的初心,那就是确保小贩的生计,并为大多数公众提供价廉物美的食物。

小贩数码化是个不可阻挡的趋势,而线上订餐送餐服务为小贩开拓另一个收入来源,也为食客提供另一个用餐方式的选择。在新的小贩生态系统中,利益相关者不仅是小贩与食客,也包括线上订餐与送餐服务的业者。如何平衡这三者的利益,决定了小贩数码化的进程。

冠病疫情肆虐,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我国的小贩经营环境也起了显著的变化。其中,小贩数码化以及食客自行清理桌面与归还托盘和餐具,为我国的小贩文化添加了新的内容。

国家发展部兼通讯及新闻部政务部长陈杰豪表示,行动联盟设定了三大工作方向。一是协助小贩学习运用线上平台;二是建立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包括确保小贩能及时从平台收款、设定合理的送餐服务佣金以及食物售价。三是增加和刺激居民与商家对小贩食物与订餐需求,同时帮助小贩在线上营销和推广。

简而言之,谁来为订餐以及送餐服务的佣金买单?是小贩、订餐以及送餐服务平台业者,抑或食客?

不少小贩申诉,订餐以及送餐服务征收高达30%至35%的佣金,提高了他们营运成本。因此,如果要维持食物的原价,那么他们的盈利就受损。同样的,若要维持盈利,他们要么能够削减营运成本,包括订餐以及送餐服务的佣金,要么就提高食物价格。另一方面,若要在营运成本提高之下运作,他们要么就提高食物价格,要么就牺牲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