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众入场还是为了张清芳。从第一首《我还年轻》到压轴曲《燃烧一瞬间》,25首金曲串起歌手40年的辉煌音乐生涯,这一晚的歌单让我惊觉几乎没有一首歌不好听——这可是一个很高的评价。重温她的金曲之后,我甚至觉得用来映衬她的销量地位的“东方不败”外号太霸气了,不能完全概括她既热情也抒情、既柔情也激情的嗓音。

张清芳演唱会舞台背景布置如宫殿,还有白马围绕奔腾,别有气势。(关俊威摄)

Nathan接着祝福新加坡59岁生日,说:“我没想到新加坡这么年轻,和我妈妈差不多年轻。”顿了顿又说:“我妈妈竟然和一个国家差不多年纪,呃,怎么说呢……”惹得台下爆笑。张清芳即将在8月31日迎来58岁生日。

录影片段 访问老友及铁粉

想必回忆太丰盈,张清芳演唱《你喜欢我的歌吗》时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说到嗓音,众所周知张清芳的高亢清亮是一绝,不过岁月终于追上了她——她于是降下音阶,用圆融取代清亮来诠释音符。我记得年轻时候也不完全喜爱她最高音的尖细,所以这回听到她歌声里有了岁月的厚重也很欣慰。她以前随便开腔,高音就仿佛要掀开天花板;这一晚,让她直触天花板的,竟然是在歌声以外释放出来的感情效应。

张清芳昔日的唱片造型画面,勾起观众无限回忆。(关俊威摄)

张清芳还有一首走在时代尖端的作品《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范怡文当年女女合唱这首情歌,曾经引起热议——琢磨着它是象征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还是暗喻两个女人的你侬我侬。人们浮想联翩,以致在那个保守的年代,张清芳说她被禁在新加坡演唱这首歌曲。

对于我来说,这一晚除了代表作《出嫁》,一些在本地没有那么流行的佳作如《花雨夜》《帘后》《你手中的清水烧》,甚至代表她信仰的基督教圣歌《水深之处》,也都非常动听。

至于最能体现她“王者气派”的歌,应该是《天天年轻》,因为她边唱边走下台和观众打招呼,一般来说这是香港天王天后才有的举动吧?

接着张清芳透露母子俩前一晚为服装闹了小矛盾,一直到10日下午3时,看见儿子在场地露面,才确认他会上台。她吐槽儿子:“这个年纪很难搞。”

Nathan的发型和服装时髦又有个性,他说话毫不怯场;母子俩合唱完,Nathan再独唱,他表现稳定却又有点青涩,尽管歌艺只是被妈妈评为“还行”,可爱自然的气息却已显露出他未来当艺人的潜质。

张清芳“Timeless”新加坡演唱会由海峡唱片(Hype Records)和At Commons主办,《联合早报》和96.3好FM呈献,《新明日报》和《优1周》是演唱会的支持媒体。

这一晚,她唱到这首歌时,从台下点名四个观众上台合唱,大家争相表白对偶像的长年支持,还从台北、高雄一路追到本地的演唱会。

台湾歌后张清芳的18岁大儿子Nathan继之前在台湾的演唱会后,10日晚上首度现身新加坡星宇表演艺术中心 ,担任妈妈“TimeLESS”演唱会嘉宾。小伙子经妈妈介绍之后,爽朗地用一口漂亮美腔英语和台下观众打招呼:“嗨!安哥安娣!”观众听到这样的称呼都笑了,迅速报以热烈掌声。

第二个片段是多名忠实歌迷的访问,有带着三个孩子的单身妈妈,从张清芳歌曲中获得力量;有看演唱会中途突然提前生产,被紧急送往医院的孕妇;有自己的婚戒不知丢到哪里,却依然珍藏从张清芳周边产品中标到的戒指等等。这些访问内容,让观众接着一边听歌,一边感受到记忆与情感一起翻腾的鲜活。

《这些日子以来》 在新加坡曾被禁唱

观众陶醉在张清芳成熟圆融的歌声里。(关俊威摄)

延伸阅读

张清芳在后台换衣的时候,台上播出两个录影片段。第一个片段是她40载的朋友忆当年——她为张清芳报名参加歌曲比赛、张清芳替同学边唱歌边按摩等等。张清芳接着演唱了出道前改变她命运的两首比赛曲《月琴》和《欢颜》,把大家带回到记忆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