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煜说,新加坡始终是高度开放的经济体,但为了避免整体生活费和经营成本继续攀高,把更多公司压倒,“政府有必要平衡开放经济和保护本土企业,要看大局也要分析具体问题,设法调控租金和人力成本,让企业能生存下去”。
除了陷入财务困境的个人激增,开门做生意的商家也不好过。根据律政部数据,2024年截至11月底有278家公司被强制清盘,比2023年的201家激增38%,是疫情暴发后的新高。
过江龙抢滩 本地中小企业“红海”中挣扎
2024年首11个月共有4521人申请破产,改写20年新高,同期也有278家公司被强制清盘,是自冠病疫情以来最多公司倒闭的一年。
2019年我国有5388人成功摆脱破产创新高,2022年首次少过1000人,仅为956人,2023年则进一步降至654人。
他说,除了新加坡生活费激增,新元走强也导致整体消费谨慎,这几年也因许多过江龙来抢滩,推高租金和薪水等成本,让市场呈现血流成河的一片“红海”,“资源比较少的中小企业就比较难撑”。
债务重组计划属于破产程序开始前的计划,欠债顶限是15万元,若最终无法履行还款义务,就会进入破产程序。
截至2024年11月,我国破产人数已破万,达1万零55人,但这一年只有740人脱离穷籍,远低于过去20年平均每年2411人的水平,显示如今破产者脱困需要更长的时间。
不过,王宝婵认为,破产和债务重组,也是让欠债人维持生计的一层保护网。她最近就有辅导个案欠债8万元,通过申请破产后接受债务重组计划(Debt Repayment Scheme),在还债同时也能照顾家庭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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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全球通货膨胀席卷下,生活费腾升,小市民都感觉荷包缩水。当许多人钱不够用,又接到一些无良放贷商非法传送手机短信,让公众很容易借钱应急。她认为,以上因素叠加,让手头拮据者的债务很容易恶化。
她分析,疫情中和之后更多人上网,接触到网上赌博;因为信用卡刷卡更方便,许多人不单是每月花光的“月光族”,还面对还不清的卡债。
新加坡中小企业商会会长洪煜受访时也指出,新加坡整体经济看来不错,但那是因为特定产业如半导体业增长所带动,其实30万家、占全国99%的中小企业大部分都在挣扎求存。
若按照每月平均25家公司清盘的速度,2024年倒闭的公司总数,还可能超过疫情前2019年的287家,成为从2006年现有记录以来的18年新高。
应及早求助 不要等纸包不住火
从事债务辅导15年的一望中心辅导主任王宝婵接受《联合早报》采访时说,从近期辅导个案中,她发现网上赌博增加、过度消费、生活费猛涨、放贷商无孔不入等因素,造成债务滚雪球问题加剧。
新加坡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从2020年以来申请破产人数逐年增加,2024年首11个月4521人申请破产,已比2023年的3986人多13%,也是自沙斯肆虐后、2003年5404人和2004年5122人的20年新高。
王宝婵呼吁欠债人有问题就求助。“请为了家人着想,放下面子,不要等到债主追上门,纸包不住火才求助,到时可能债务已经失控。”